你又能做幾年的龍椅?
“微臣肺腑之言,或有冒犯,全是為太子著想,殿下三思吧。”
太子神色變幻不定,嘴唇囁嚅,眼裡有狂喜,有振奮,有茫然,有恐懼,有畏怯,有發狠.........眼神之複雜,令人咋舌。
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心,牙一咬心一橫,疾步走向午門。
“都給本宮閉嘴!”
太子暴喝一聲,打斷了勳貴和宗室的攻勢,也讓禁軍們緩了口氣。
眾人紛紛望來,一道道目光聚焦在太子身上。
這一步行差踏錯,也許就萬劫不復........想到這裡,太子牙咬的更緊了,沉聲道:
“爾等嘯聚午門,成何體統。父皇有令,誰都不得出宮。”
秦元道忙說:“太子殿下,手書是假的。”
太子眸光一厲:“混賬東西,父皇字跡諸公難道認不出?玉璽也認不出?”
看著太子,諸公隱約有些懂了。
再無人說話,心照不宣。
元景帝修道二十載,有多少人曾在心裡默默渴望新君即位?
...........
而京城裡,雖說關了城門,但對於大部分不需要出城的百姓來說,影響並不大,反而是今晨皇城門外的那場風波,讓人瞠目結舌,印象深刻。
許銀鑼拋人頭過皇城,一人一刀殺入皇城。
以及他之前喊出的那番話,喊出的那句“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下縞素”,早已隨著一張張嘴巴,傳開了。
“昏君啊,斷十萬大軍糧草,與奸臣一起構陷忠臣,大奉有此昏君,何愁不亡?”
“這,這,委實太難以置信了,我不是信不過許銀鑼。只是,你們要知道,那魏淵是打更人衙門的頭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許銀鑼是那種為私仇,汙衊皇帝的人?”
“就是,許銀鑼既然這麼說,那絕對就是真的。”
總體上,百姓還是信賴許七安的,朝廷和元景帝在楚州屠城案中,把京城百姓的心給傷透了。
但皇帝畢竟是皇帝,一國之君,地位崇高,整個大奉都是他的,皇帝會做出這種私通敵國的事,確實有些不合常理,難以讓人信服。
“後來就沒動靜了,我們在城外苦等許久,只看見城門關了,並未再見到許銀鑼。”
“許銀鑼殺進城後,就沒了聲息,不會遭遇不測了吧。”
“靜觀其變吧,雖然我很相信許銀鑼,但這事也太大了,靜等後續........我還是不相信陛下會做出這種事,他可是皇帝啊。”
市井中,酒樓中,青樓妓館,但凡都人的地方,都在談論此事。
信者有,不信者亦有。
都在觀望,等待真相。
.............
貞德再也不用懼怕和許七安肉搏,狂亂的罡風助長他的速度,殘影還在,本體已至許七安身後。
武者對危機的預感,讓許七安提前察覺到身後的異常,但比他更快的是貞德帝的靈魂咆哮。
十幾件法器,在戰鬥中損壞殆盡,他只能透過這種原始的方式,對這個粗鄙武夫發動元神攻擊。
武夫遭遇二品渡劫的精神攻擊,短暫的陷入僵凝。
屬於鎮北王的無雙拳意爆發,狠狠砸在許七安胸膛。
當!
天地間,一聲洪鐘大呂。
許七安倒飛出去,過程中,探出手掌,對準追殺上來的貞德帝,沉聲道:
“禁殺生!”
無效。
“回頭是岸!”
無效。
“慈悲為懷!”
無效。
佛門的戒律,對道門二品高手而言,毫無作用。
神殊只是一個斷臂,能施展的佛門法術除了戒律之外,寥寥無幾,尤其是羅漢果位,佛門法相這些,他統統不會。
至少這隻手臂不會。
叮叮!
兩道劍光突兀的在許七安身上斬出火星,威力不大,因為這是心劍。
心斬殺靈魂。
但這一次,心劍沒有奏效,因為許七安雙手合十,於倒飛的過程中雙腿盤坐。
佛門六品:禪師!
當佛門的禿驢擺出這個姿勢,他們萬法不侵。
坐禪功。
貞德鬼魅般的迫近,按住許七安的腦袋,一推一退之間,周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