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許二叔就出門了。
當天晚上,他領著一隊御刀衛在外城巡邏,路過祖宅時,發現一道身影蹲在府門口,抱著膝蓋,臉埋在雙臂裡,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身邊還有一匹馬,無精打采的打著響鼻,刨蹄子。
外城是沒有宵禁的,百姓可以出行不受限制,但御刀衛有抽查問話權力,看到有人蹲在自己家門口,二叔當即帶人迎了過去。
正打算喝問,火把的光芒照亮那人的儒衫,忽然覺得眼熟。
許二叔一愣,心說不會吧....
“二郎?”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那儒衫學子緩緩抬起頭,俊美無儔,神色憔悴,正是許二郎。
父子倆沉默對視了許久,許二叔頭皮發麻:“為什麼不去客棧?”
挨千刀的許寧宴,竟真沒給他弟弟寫信。
“沒銀子了。”
“為何不在府裡歇著?”
“馬匹會被盜。”
“為何不回書院?”
“城門關了。”
“....家裡搬到內城去了,忘記與你說。嗯,內城宵禁,為父帶你去客棧。”
許二郎緩緩別過臉去,聲音空洞:“這位大人,在下沒有家人。”
許二叔:“.....”
.....
夜裡,孤月高懸。
官船房間有限,許七安一個銅鑼沒有獨立房間的待遇,他和宋廷風還有朱廣孝一個房間睡。
是那種聯排的床鋪。
他扭頭看看左邊,宋廷風面朝著他。看看右邊,朱廣孝面朝著他。
許七安突然想起一個笑話:如果你睡在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中間,你會把屁股朝向男人還是女人?
屁股朝向女人會被當成是gay,朝向男人則有被剛的風險,而我這種情況,我選擇躺著睡....許七安心裡吐槽著,房門敲響了。
門外傳來張巡撫隨從的聲音:“許大人,我家老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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