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並痛心疾首。
那也得有書讀進去啊..........許二叔等人心裡吐槽,習慣了,繼續吃自己的飯。
嬸嬸罵完閨女,轉頭對二叔說:
“昨兒臨安殿下送了不少首飾和布匹,老爺,你說她如此照拂我們家,是不是將來可能會嫁給寧宴。”
嬸嬸以前認為兩位殿下照拂許家,是瞧上自己美若天仙的兒子。
後來經丈夫解釋,才知道是看上了自己武藝超群的侄子。
許二叔欣慰道:
“以寧宴現在的身份地位,娶公主還不是手到擒來。將來入了許府,她還得給你敬茶,你可勁兒的調教她吧。”
許二郎看一眼父親的酒壺,也沒喝多少........
嬸嬸憂心忡忡道:
“我雖然不怕宅子裡的爭鬥吧,可對方畢竟是公主,嬌貴著,哪能隨意調教。”
嬸嬸在許府的宅鬥本事,論第一沒人敢論第二,一直都是無敵狀態。
許玲月輕聲道:
“娘,大哥性子灑脫不羈,並不適合娶公主,這駙馬還是不當的好。那兩位公主我都見過,和大哥不般配。”
麗娜抬起頭來,嚼著米飯,含糊不清道:
“我覺得許寧宴和公主們挺般配的。”
許玲月沉默一下,看向小豆丁,細聲細氣道:
“娘,鈴音這樣挺好的,每天和麗娜練功,師徒倆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麗娜驕傲一笑,然後,發現許家主母看自己的目光裡,多了戒備和敵意。
是了,是這個蠢姑娘帶壞了我家鈴音.........嬸嬸磨磨牙。
麗娜:“???”
許新年放下筷子,捧著雞湯喝了一口,說道:
“近來,江湖武夫聚攏流民,落草為寇。以致各地匪患嚴重,部分地域的山匪,已經威脅到縣城。
“王首輔問我有何良策,我正為此事煩惱呢。”
嬸嬸一臉信心十足的姿態:“讓寧宴剿了他們唄。”
“中原這麼大,你想讓寧宴累死?”許二叔沒好氣道:“再說,他,他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呢。”
他,指的是大哥許平峰。
“能否招安?”許玲月是個知書達理的,文化水平一直很可以。
“招安只能用於常時,匪患多是流民組成,招的了一部分,招不了全部。說到底,還是錢糧不夠。可錢糧夠的話,災情早就得到控制了。”
許二郎搖搖頭。
先帝元景時的遺留問題,在這場寒災裡,盡數爆發了。
二叔是當個兵的,深知行情,看著嬸嬸說:
“得,你也別讓鈴音識字唸書了,讓她從軍入伍吧。說不定三五年後,封個萬戶侯回來見你,光宗耀祖,讓你成為誥命夫人。”
嬸嬸氣的差點要和丈夫拼命,覺得這一家子,就自己的育兒觀念最正常。
就自己對鈴音不拋棄不放棄。
許二叔見妻子不服氣,就問小豆丁:
“鈴音啊,如果被人要欺負你,你怎麼辦?”
“打回去!”小豆丁理直氣壯。
“打不過呢?”許二叔道。
許鈴音想了想:“那我和他們做朋友,他們就不會欺負我了。”
你這娃子,思想覺悟不行啊,打敗仗的話,十有八九當叛徒..........許二叔心說。
吃完飯,許二郎心事重重的回書房。
點上蠟燭,他靠著椅子,開始沉思。
作為讀書人,但凡遇到難題,首先想到的是參考史書。
以史為鑑,從中學習先人的經驗。
“史書中各朝各代對末期的亂象,採取的無非是剿滅和招安兩種。更多的是採取剿滅態度,因為每一個王朝的末期,朝廷與百姓的矛盾已經到了必須用戰爭解決的地步。
“招安的前提是有錢有糧,並且出讓一部分利益。朝廷可以用招安的辦法解決一部分匪患,但不可能靠招安解決所有匪患。
“能做到這一步,就不可能有如今的亂象。”
許二郎憑藉強大的記憶力,分析、回憶著史書內容,首先得出的結論是:
如今的大奉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與大部分王朝末期的腐朽不同。
爛的還不夠徹底。
這是好事。
“這個時候,雲州的逆黨若是發動叛亂,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