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許二郎原本是來找未婚妻玩的。
但兩人終歸沒有成親,私下裡獨處不能超過兩刻鐘,再長,就得去廳裡說話。
獨處也不是真的兩個人獨處,得有丫鬟陪著。
畢竟年輕男女之間,最怕的就是情難自禁,然後熱心的給彼此消腫止癢。
成婚後,婆家通常會看新過門媳婦的落紅,若是沒有,那臉就丟大了。
雖然王家對許二郎的品性很放心,但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不會退讓半步。
於是兩刻鐘結束後,王思慕依依不捨的告別未婚夫,目送他去了父親的書房議事。
“首輔大人這是為難我啊!”
許新年苦笑一聲,卻沒有走。換成普通長輩這麼說,他肯定起身告辭,不過王首輔是未來岳父,許二郎的態度要隨意很多。
其實要解決匪患,辦法很簡單,對待流民和佔山為王的匪寇,朝廷歷來的態度就是剿滅加招安,蘿蔔配大棒。。
如今的局面是,匪患成災,剿匪太過困難。朝廷也沒有財力和物資繼續賑災。
所以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富貴險中求,用在這裡,不太準確,但道理相同。做到別人做不到事,你才能坐上別人坐不了的位置。”
王首輔也沒強行趕人,把摺子推給他:“看看吧。陛下號召捐款後,情況好轉了許多,否則情況會更加嚴重。”
停頓一下,以一種閒談的語氣說道:
“聽說最近和長公主走的比較近?”
許二郎拿起摺子翻閱,順勢道:
“偶爾會與長公主殿下討論學識。”
王首輔點頭,沒什麼表情的說道:“長公主才華出眾,天資聰穎,勝過大多男兒。她若是男兒身,面對這樣的難題,定能想出解決之策。”
他在暗示我找長公主商議.........許新年微笑道:
“長公主的才華確實令人敬佩。”
既然話題開啟了,王首輔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吹一口滾燙的茶水:
“劍州武林盟的事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許二郎點頭。
“詳細的情報,近日也該傳回來了。此事公開與否,得看事件大小。若是一劑猛藥,那就往後壓一壓。”
王首輔的意思是,如果戰果豐碩,就先不公之於眾。等待需要用猛藥的時刻再行使用。
“許寧宴如日中天,好是好,可就是太好了。”王首輔看未來女婿一眼,嘆息道:
“兄長的光輝太奪目,就顯得你黯淡無光。別人也不會允許你發光發熱。”
許二郎是驕傲的,剛想說大哥是大哥,自己的成就和能力,從來不需要大哥襯托,更不會因為他而自卑。
但許二郎也是聰明的,他立刻意識到王首輔不是“挑撥”,而是另有深意。
“首輔大人的意思是,大哥不能再重返廟堂?”許二郎沉吟道。
“讓他掛一個執掌的打更人的虛名,是陛下和諸公能接受的極限。他要是想重返廟堂,那麼你,就準備好坐一輩子的冷板凳吧。”
王首輔抿了一口茶,徐徐道:“你們兄弟倆要協調好。”
帝王心術永遠是制衡二字。
若是許七安真正掌握打更人衙門,那麼許新年就不可能接管王黨,皇帝不會允許,諸公也不會允許。
許新年“嗯”了一聲,沒發表意見。
憑藉儒家開竅境的過目不忘能力,他快速閱讀完摺子,對重災區域有了詳細瞭解。
“學生看完了,先行回去。”
許二郎起身作揖,他走到門邊,忽然回頭,道:
“其實並不衝突,大哥是現在,我,是未來!”
推門離去。
...........
“二郎,怎麼心不在焉的?”
餐桌上,嬸嬸給兒子舀了一碗雞湯,埋怨道:
“你倒是喝點啊,娘讓廚房給你煲的雞湯,都進了鈴音和麗娜的肚子。好東西全給飯桶吃了,你不心疼呀?”
“娘,飯桶是什麼啊。”
許鈴音噸噸噸的喝雞湯,開口問道。
“飯桶就是你!”嬸嬸扭頭罵道。
“啊?我不是許鈴音嗎?”小豆丁大吃一驚。
“又快春祭了,過了一年什麼長進都沒有,書都是白讀的嗎?你這一年光長肉不長腦子的?”
嬸嬸難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