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種以速度見長的異獸。
百夫長轉而看向士氣低迷計程車卒,氣不打一處來,罵道:
“該死,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像個媳婦被野男人睡了的廢物,拿出你們的氣勢出來。魏公帶著兄弟們攻陷了靖山城。靖山城啊,巫神教總壇。
“別說我們大奉,就算是大周,這也是頭一遭,是要寫進史書裡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們這些粗鄙的東西。”
百夫長振奮的揮舞拳頭:“名垂青史啊!”
“可是魏公戰死了.........”
身邊計程車卒,小聲的說道。
這位百夫長臉色瞬間垮了,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戰爭打贏了嗎?
在這些隨軍出征計程車卒眼裡,贏了,都打穿炎國腹地,攻陷巫神教總壇,這樣的勝利,別說是八萬多條人命,就算是十萬,二十萬,都是划算的。
巫神教再這次戰役中死去的人,普通人加上士卒,總和已達百萬。
天大的勝利。
可魏淵的死,對大奉士卒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直接打垮士氣的那種。
從巫神教版圖撤回來後,一萬六千殘部在玉陽關駐紮,等待朝廷的指示。
期間,大奉和炎國的斥候一直在彼此監視,各自傳遞訊息,都在緊張且積極的關注彼此動靜。
突然,挈狗的淒厲慘叫聲打破沉寂,那名在遠空耀武揚威的斥候,與他的飛獸一起,四分五裂。
鮮血潑灑。
城頭計程車卒們眯著眼眺望,看見一道黑影斬殺挈狗斥候後,一個折轉,朝城頭飛來。
緊接著,他們便聽那位道袍女子高聲道:“我是天宗弟子,李妙真。”
百夫長緩緩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是天宗聖女,是飛燕女俠。”
“飛燕女俠是誰?”
“連飛燕女俠你都不知道,她是天宗的聖女。”
“能御劍飛行,似乎很厲害........”
“何止厲害,飛燕女俠是無敵的,有她在的地方,就沒有人敢作惡。”
“真的假的?”
“大家都這麼說........”
士卒們驚喜的交頭接耳,底層對品級的概念不深,甚至一無所知,在他們眼裡,三品高手還不如一個名氣大的俠客。
擱在未來,有個專門的詞彙,叫做“國民度”。
如果是許七安來的話,他們會認為己方已經天下無敵。因為許銀鑼是衝冠一怒為百姓,當街殺國公,朝廷屁都不敢放,皇帝都被他逼的下罪己詔。
李妙真降落飛劍,穩穩停在城頭上空,隨著許七安一起落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飛燕女俠?竟是這般貌美如花的美嬌娘..........一位位士卒們的目光,看向兩個年輕男女,目光帶著審視。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天宗聖女身後的男人。
他五官俊朗且精緻,不給人陰柔或“美”的感覺,而是一種丰神如玉的俊朗。
他神色漠然,眉宇間鐫刻著無法消弭的悲傷。
他有些讓人熟悉,似乎在哪裡看過,卻又想不起究竟是誰。
直到那位百夫長身軀一顫,粗獷的臉驟然漲的通紅,顫抖的說:“許,許銀鑼.........”
許七安望向這位百夫長,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頷首。
...........
城下軍營裡,一萬多名將士們,忽然聽見城頭爆發出強烈的歡呼,喧鬧如沸。
他們有的奔出營帳,有的勒住馬韁,有的停下手頭的活計,紛紛扭頭,看向城頭。
他們聽見無數個歡呼,匯成一個聲音:
許銀鑼!
對於“群龍無首”的大奉將士們來說,許銀鑼三個字,是一劑強心針,是主心骨,是他們不再迷茫的引路燈。
自古以來,領頭者,皆是聲望如日中天之人。
............
軍帳裡。
“魏公帶了五名金鑼出征,怎麼只有你過來見我,其他人呢?”
許七安見到了闊別多日的張開泰,以一種平靜的語氣問道。
鬍渣子很久沒有刮的張開泰,輕聲道:
“死了,都死在巫神教總壇,有的是跟巫師拼掉了,有的是被那場毀天滅地的戰鬥波及,當場就死了。四品裡,只有我和陳嬰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