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腦感覺在顫抖........”
楊千幻哀鳴一聲,一字一句道:“監,監正老......師又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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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許七安從教坊司回府,順道接了鍾璃回家,徑直返回臥室觀想,平復元神最後的疲憊。
這時,披頭散髮的鐘璃走到床邊,伸出小手,搖了搖他的肩膀,輕聲說:“楊師兄來了。”
楊千幻來找我作甚?許七安睜開眼,帶著困惑的頷首:“我知道了。”
他旋即出門,在後院的石桌邊,看見負手而立的楊千幻。
小豆丁好奇的盯著楊千幻的背影,趁他不注意,突然跑到他面前去,只見光芒一閃,她返回了原位。
小豆丁不洩氣,虎視眈眈的盯著楊千幻的背影,時而繞左邊,時而繞右邊,時而一個滑鏟從他胯下突破。
但每次都會被傳送回原位,不管小豆丁怎麼努力,都無法看到楊千幻的正臉。
“大郎,這是你朋友吧?”
嬸嬸小步靠攏過來,碎碎念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府,就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奇怪一個人。”
“這是司天監的楊師兄。”許七安解釋道,說完,朝楊千幻的背影喊道:
“楊師兄,你來尋我,有何貴幹。”
“盯著你!”楊千幻淡淡回應。
“盯著我?”
“你屢次搶我風頭,奪我機緣,以後我要時刻盯著你,一有類似的機緣,就從你手上奪回來。”楊千幻沉聲道:
“有朝一日,定叫監正老師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嬸嬸立刻看向許七安,撇撇嘴:“難怪你們是朋友呢,呵呵。”
嬸嬸的女神式呵呵。
大郎這個倒黴侄兒,當年也說過類似的話。
“隨你吧。”
許七安聳聳肩,然後看見門房老張進了內院,揚聲道:“大郎,你有幾位好友拜訪。”
隨著老張來到外廳,看見金蓮道長、六號恆遠,四號楚元縝坐在廳裡喝茶。
“金蓮道長,楚兄,恆遠大師。”
咦,金蓮道長怎麼不上貓了.........許七安熱情的打招呼,吩咐老張端來瓜果和糕點。
“許大人,勞煩叫李妙真和麗娜出來,貧道與你們說些事兒。”金蓮道長微笑。
許七安當即返回內院,喊來李妙真和麗娜。
麗娜是第一次見到楚元縝和恆遠,上次重傷昏迷,一直沒有甦醒。
“呀,除了一號,我們天地會成員都到齊了。”南疆小黑皮開心的說。
這句話聽在眾人耳裡,並不覺得奇怪,因為這裡是許府,三號許新年也在府上。
“對了,三號呢。”楚元縝問道。
李妙真立刻瞥了許白嫖一樣,麗娜也看向他,及時記起兩人的約定,不能透露身份。
哎呀,我剛才不小心說漏嘴了,怎麼辦怎麼辦.........麗娜心裡慌張的想。
許七安臉色如常,回答道:“和王家小姐約會去了。”
楚元縝一愣:“約會?”
“談情說愛。”
“哦哦,不愧是風流才子。”楚元縝笑了起來。
許新年確實和王家小姐約會去了,不過,王家小姐單方面覺得是約會,許新年則認為是赴約。
眾人入座後,捧著茶杯小啜一口,唯獨麗娜開始啃起瓜果和糕點,嘴巴一刻不停。
這時,許鈴音找了過來,邁著小短腿插入聚會。
麗娜把她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師徒倆一起吃瓜。
金蓮道長“咳嗽”一聲,道:“貧道要離京了,就在這幾天。”
對此,眾人並不意外,金蓮道長當日躲入京城,逃避地宗妖道追殺,本就是權宜之計,在京城修養大半年,確實該離開了。
如果只是為了宣佈這件事,金蓮道長不必把我們聚集在許府.........楚元縝喝了口茶,靜等後續。
老銀幣不知道又在打什麼算盤........許七安保持沉默,看看金蓮道長到底想說什麼。
阿彌陀佛,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恆遠心裡感慨,忍不住雙手合十。
臭道士指使許寧宴打攪我的決鬥,我今天本來不想見他的........李妙真心裡還有怨氣,不怎麼待見金蓮道長。
麗娜:“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