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許辭舊,那大家都服氣。”
另一位國子監學子直接搖頭吟誦:“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每次回味這首詩,都讓人內心激盪起萬丈豪情,任何艱難險阻,不過爾爾。哈哈哈,喝酒喝酒。”
雲鹿書院的學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許辭舊高中“會元”,他們身為雲鹿書院的學子,臉上倍感光榮。
唯有朱退之沉默不語,悶頭喝酒。
這時,國子監一位沒有說話的年輕學子,瞥了眼朱退之,笑道:“朱兄似乎不太高興?”
朱退之看了他一眼,此人姓劉,單名一個珏字,很擅長交際,並不因為自身是國子監的學生,而對雲鹿書院的學生惡語相向。
在京城年輕學子裡,人脈極廣,此人與自己一樣,春闈落榜了。
朱退之不答,擺擺手,繼續喝酒。
劉珏不以為意,鐵了心要把朱退之拉進話題裡,問道:“許會元有此等詩才,為何之前平平無奇,從未聽說啊?
“縱使佳句天才,但能偶得此等傳世佳作,自身的詩詞造詣也不會太低。可我卻從未聽說京城詩壇裡有一位許辭舊。”
朱退之“嗤笑”一聲,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神情不屑道:“別說你沒聽說,我這個雲鹿書院的學子,也沒聽說過。”
此言一出,國子監學子來了興趣,頓時看了過來。
劉珏眯了眯眼,語氣未變,隨口問道:“朱兄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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