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慚愧的低頭合十:“師叔祖說的沒錯,你果然更有慧根。也罷,也罷。”
雖然了悟大乘佛法,但度己是幾十年來的思想慣性,沒有那麼容易改變。
這便是頓悟與沒有頓悟的區別,度厄羅漢頓悟了,他不會再有類似的思想慣性。
“明日師叔祖要帶我們回西域了。”淨塵和尚道。
“這麼快?邪物的事,不追查了?”
“邪物脫困已有數月,不急於一時。師叔祖想先回西域,弘揚大乘佛法。”淨塵和尚解釋。
送走了淨塵和尚,恆遠正要轉身,忽然看見一個老道站在院子的黑暗中,微笑的看著他。
“金蓮道長?”
...............
許府。
落日在西邊只剩一角,將落未落,彤紅的萬霞瑰麗多彩。
許七安騎著小母馬回了府,把馬韁丟給看門的下人,踏入府中,時間掐的很準,正是用晚膳的時候。
餐桌上,許新年說起今日參加文會的事,簡單的提了提玲月沒人推到水池裡。
“什麼?玲月落水了?”
許七安端詳著妹子,噓寒問暖:“身子怎麼樣?有沒有頭疼腦熱,會不會感染風寒?”
許玲月細聲細氣道:“沒有,大哥別擔心。我回府後喝過藥了,不會感染風寒的。”
“怎麼回事?”許七安等著許二郎:“你怎麼看護妹子的?參加個文會都能落水,要你何用。”
許二郎看了眼許玲月,後者忙說:“也不怪二哥,二哥總不能時刻盯著我,而且落水後,二哥第一時間救我上來了。
“推我下水的人是刑部尚書的侄女,已經道歉賠償了。”
刑部尚書侄女..........許七安眉梢一揚,冷笑道:“行,回頭我派人去孫府蹲點,等她侄女出來,便驅車衝撞,撞死她算了。”
說完,一臉愧疚的看著玲月:“妹子,是大哥連累了你。”
許玲月鼓了鼓腮,不悅道:“大哥說什麼呢,一家人還這麼見外。”
這妹子真好!
.............
吃過晚飯,許七安開始了漫長的修行之路,吐納、觀想、參悟心劍、參悟養意,以及參悟金剛不敗神功。
這讓他有種回到讀書時代,課業繁重的感覺。
突然,眼前雲霧瀰漫,他看見了層層霧靄,來到了神殊和尚的世界。
穿過霧靄,來到一座破舊寺廟,看見了盤膝而坐的俊秀和尚。
神殊和尚目光溫和的望著他,道:“我即將沉睡,短期內無法甦醒,便顧不到你的生死。再賜你一滴精血,用來修行金剛不敗。”
他的血能修行金剛不敗?許七安一愣。
神殊和尚笑道:“你該明白我這不滅之軀,是以什麼為基礎。此功於旁人來說,修行艱難,進展緩慢,但於你而來,短期內便可達到高深境界。這樣,你就有了足夠的自保能力。”
說完,他彈出一滴精血,撞入許七安眉心。
緊接著,他被彈出了迷霧世界,於房中睜開眼睛。
“咔咔咔.......”
身體爆豆般的巨響中,他的面板表面,一根根筋肉凸顯,一條條血管暴突,然後,它們都染上了一層金漆,在燭光的照耀中,灼灼醒目。
許七安腦海裡閃過一個大大的“臥槽!”
金剛神功已經登堂入室了,現在,讓他和淨思和尚肉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當然,不能把這件事暴露在佛門眼裡。
許七安散去金剛不敗,坐在桌邊,捏著茶杯,陷入沉思。
神殊和尚是佛門中人,不死不滅般的存在.........那麼,他必然也修煉了金剛不敗,而監正同意佛門斗法,指名道姓讓我代表司天監參加........
監正為什麼要給我鋪路?還做的這般明顯?不,我怎麼感覺他是在養韭菜啊........
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
“誰?”
許七安起身,開啟房門,夜色中,站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道士,手裡挽著拂塵,面帶微笑。
他身後是青衫劍客楚元縝,魁梧高大魯智深。
“你們.........”
許七安愕然,他們怎麼突然來我家了。
“我有一位小友出事了,想請許大人幫忙。”金蓮道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