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好,才是真正的愛你疼你。
“雖然是歪理,可我覺得歪理也是理。臨安對我好,是真的就是對我好,沒有摻雜太多的利用和利益。當然,後者也許才是成年人的世界。
“雖然她有些蠢,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可這個花瓶把自己掏空了來對你好。
“要說誰最適合當媳婦,還是褚采薇,她的軟飯吃起來最香最沒後遺症,臨安和懷慶,危險太大了。
“其實到了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對女人沒什麼要求的,只希望她們能嚴以綠己。”
說到這裡,小母馬用腦袋拱了他一下,打兩個響鼻。
“你也要我給你提要求?”
許七安想了想,說道:“你的話,嗯,勿以鱔小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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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散值回府的王貞文用過晚膳,照例進書房看摺子,到了他這個年紀,女人已經可有可無。
或許是受了元景帝白髮轉烏髮的刺激,朝堂諸公都不怎麼近女色,很講究養生。
不過元景帝有人宗指導修行,有人宗為他煉丹藥,這是朝堂諸公享受不到的待遇。
王思慕端著滋補養顏的湯進來,然後藉著整理書桌為由,偷看父親的摺子、批註。有時候還大逆不道的問東問西。
“聽府上下人說,今日文會,那位雲鹿書院的會元來了?”王貞文問道。
“嗯,還與孫尚書的侄女起了衝突。”
王思慕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轉述給父親,哼了一聲:
“爹,我見那許會元是個人才,才邀請他的,誰想是個感情用事的傢伙,不懂隱忍,是個庸才。爹,你要好好教訓他,為閻兒妹妹洩憤。”
王首輔看事沒有那麼膚淺,沉吟道:“雲鹿書院出身的學子,走了儒家修行體系,秉性倒是差不到哪裡去。
“能以雲鹿書院學子的身份,中得會元,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至於你們小輩間的衝突,上不得檯面。”
王小姐嘴角一挑,立刻說:“那看來女兒的想法與爹不謀而合,那爹覺得有沒有拉攏他的可能呢?”
“拉攏他?為何要拉攏他,縱使是個人才,也沒有非他不可的必要,為此得罪國子監出身的文官們,不智。再說,你爹我是一朝首輔,文官表率。”王首輔搖頭。
“正因為爹是文官表率,所以您出面拉攏,阻力反而最小。女兒覺得,如果能將他招攬入麾下,既可打擊雲鹿書院的氣焰,又能得一良將,兩全其美。”
王小姐一副“我在分析局勢為爹著想”的模樣。
“沒有特殊理由,招攬此人弊大於利。”王貞文搖頭。
王小姐想再說幾句,但被父親瞥了一眼,立刻打消了念頭。
點到即止。
沒有特殊理由........正好,我也要多考察他一段時間的........王思慕心情愉悅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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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養生堂。
柴房裡,金光緩緩熄滅,淨塵和尚安撫了“黑狗”,讓他陷入香甜的夢想。
“阿彌陀佛!”
耳垂肥厚的中年僧人面帶慈悲,沉聲道:“這孩子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
“司天監的術士為他治過病,是,是走了許大人的關係。”恆遠在身邊說道。
“這些年遊歷紅塵,看過無數悲歡離合,眾生皆苦。貧僧常常會想,為何有佛燈萬盞,卻始終照不透世間層層黑暗。
“直到昨日了悟大乘佛法,才知追求品級,追求羅漢和菩薩果味,是度己,是小乘。度蒼生才是大乘佛法。若人人心懷慈悲,世間還需要佛燈嗎?不需要了。”
淨塵和尚感慨道。
恆遠頷首,雙手合十:“許大人真乃神人也。”
淨塵和尚雙手合十:“是與生俱來的佛子,是上天賜予佛門的厚禮。貧僧相信,他有朝一日,必將大徹大悟,遁入空門。”
“貧僧無比期待那一天。”恆遠心頭火熱。
淨塵和尚點了點頭,接著說:“這孩子體質虛弱,靈智受損,短期內無法恢復正常。經不起舟車勞頓,貧僧的建議是,將他送去青龍寺吧。至於你,該西行了。
“你也知道了,八品之後是三品,三品叫金剛,你若不修金剛神功,便永遠不可能成為金剛。”
恆遠猶豫許久,緩緩搖頭:“剛才師叔您還說,度己是小乘,度眾生才是大乘。”
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