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把批紅後的摺子,輕輕丟給老太監,笑道:“大伴,你給朕說說,這會元許新年,到底有沒有舞弊?”
老太監接過摺子,飛快掃了一眼,然後說:“老奴愚鈍,不過老奴覺得,此事確實有蹊蹺。”
元景帝盯著他看了幾秒,吩咐道:“責令府衙和刑部處理此案,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等老太監領命退下,元景帝坐在龍椅上,望著御書房外的藍天,忽然一笑:“一箭三雕。”
蟒袍老太監離開御書房,低頭疾走,行出百米,他驚心肉跳的拍了拍胸膛,臉色陰沉:
“批紅了還問我........魏淵啊魏淵,不是咱家不幫你,咱家的命最重要。”
不久後,宮中的諭令分別傳到了刑部和府衙。
刑部孫尚書似乎早有預料,接到諭令後,立刻遣人捉拿許新年。
陳府尹收到宮裡傳來的諭令,嘆息搖頭:“長風破浪會有時........就怕一個大浪打過來,打的你船毀人亡啊。”
他當即喊來少尹,沉聲道:“立刻派人捉拿許新年,帶回衙門審問,務必要搶在刑部之前拿人........派人去通知一下許銀鑼。”
.............
許府。
春日和煦,許新年讓人把書桌擺在樹蔭下,陽光透過枝葉,斑駁的晃動在桌上,書上,以及他俊美無儔的臉上。
手邊是茶盞和糕點。
嬸嬸帶著許玲月和許鈴音姐妹倆,以及借宿在家裡的麗娜,正準備出門去玩。
麗娜看見樹下的許新年,大方的稱讚道:“許二郎長的真俊俏,要是在我們部落,婆娘們會為了搶他打的頭破血流。”
嬸嬸瞬間警惕起來,像是看到了一頭企圖拱自己家白菜的母豬。
這個南疆的小黑皮是在暗示嗎,她對二郎有意?呸,痴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嬸嬸美眸剮了麗娜一下,催促道:“時間不早了,早些出門吧。”
這次出行不帶扈從,一百個扈從也抵不過一個南疆小黑皮,小黑皮的實力,是得到許二叔和許大郎人證的。
嬸嬸也親眼目睹小黑皮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輕而易舉的捏成齏粉。
麗娜頓時把俊俏的許二郎拋之腦後,興匆匆的往外走,她迫不及待想逛一逛大奉京城。
以前在南疆時,便時常聽部落裡的長輩們說起大奉京城,世上最繁華的城市。
“死丫頭吃的多,還對我家二郎起歪念,我得想辦法把她趕走.........”嬸嬸暗暗心想。
這個從天而降的外族女子,激起了嬸嬸的排外思想。
她正謀劃著怎麼趕走外族女子,視線裡,看見一夥官兵衝了進來,把門房老張推到在地,直奔內院而來。
為首的一位捕頭,手裡拿著畫像,對照了一下,指著樹蔭下看書的許新年,喝道:“此人便是許新年,拿下。”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家二郎。”嬸嬸大驚失色,出於護犢心理,她沒做猶豫,豎著眉頭擋在官兵面前。
“刑部拿人,你敢阻攔?一併帶走!”那捕頭大手一揮,吩咐手下緝拿嬸嬸。
兩名官差當即上前,取出繩索就往嬸嬸頭上套。
“砰!”
麗娜上前一步,輕輕推在兩名官差的胸口。“啊......”兩聲慘叫裡,官差飛了出去,摔的七葷八素。
鏘!
官差們紛紛抽出了兵刃,刀口指著麗娜,南疆的小蠻妞舔了舔嘴唇,有些興奮,這些人她能在十息內全部殺死。
嬸嬸驚魂未定般的躲到麗娜身後,忽然發現這個小黑皮竟如此的可靠,值得依賴。
“住手。”
許新年呵斥一聲,放下書卷走過來,目光冷冽的掃過眾官差,沉聲道:
“我是會元,有功名在身,你們擅闖我府邸,妄動刀刃,這是大罪。”
這時,兩名被打飛的官差揉著胸口站了起來,捕頭見他們並無異常,略作沉吟,收了刀,取出一份牌票,道:
“我們是奉了刑部的命令,帶許會元回衙門問話。”
許新年皺眉道:“許某犯了何事?”
“許會元隨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捕頭大手一揮,喝道:“帶走。”
麗娜剛想出手,但被許新年制止,他迎上刑部的官差:“我跟你們走。”
嬸嬸和許玲月一直追到府外,直到官差押著許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