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傳話的奴才回稟,說那群書呆子不,還把他打了一頓。”
“這群狗東西。”元景帝睜開眼,皺眉道。
論權術,元景帝爐火純青,但對付那些油鹽不進的清貴,“暴力”打壓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手段。
你要跟他們玩權術打機鋒,他們只會捂著耳朵說: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罷了,慢慢磨吧。”元景帝道。
畢竟只是想蹭一蹭,還不至於大動干戈,那樣對他名聲影響太大。
說完,他看了眼沒走的老太監,問道:“還有事?”
老太監點頭:“許銀鑼醒了,司禮監的陳公公帶回來話.........”
當即把許七安的回答,轉述了一遍。
“丹書鐵券?”元景帝神色微微錯愕,接著,嗤笑一聲:
“放著加官進爵不要,金銀玉帛不要,要一張丹書鐵券?”
話雖這麼說,不過老皇帝在心裡權衡許久,沒有答應,也沒拒絕。
老太監低聲笑道:“許大人倒是心裡通透,知道這是陛下知人善用,是朝廷栽培有功,沒有居功自傲。他若是提出把爵位往上抬一抬........陛下可就有的煩咯。”
這小子的覺悟比翰林院那幫書呆子要強多了.........元景帝頓時沒再猶豫,沉聲道:“準了。”
大伴所言不錯,確實如此。短期內接連封爵,只有在戰亂時代才有這樣的先例。加官容易進爵難。
刻刀的出現是院長趙守相助的原因?元景帝沉吟片刻,出於一股直覺,他結束打坐,吩咐道:“擺駕靈寶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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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寶觀。
“國師,本次鬥法大勝,揚我大奉國威,相信再過不久,南疆蠻子和北方蠻子,以及巫神教都會知曉此事。
“一個銀鑼出面鬥法,會讓各方猜忌、懷疑,忌憚我大奉國力。效果遠勝楊千幻出面。國師,國師?”
洛玉衡恍然回神,美眸從渙散恢復靈動,蹙眉道:“陛下說什麼?”
元景帝定定的審視著美豔誘人的國師,狐疑道:“國師心不在焉,有什麼心事?但說無妨,朕一定幫國師解決。”
作為人宗道首,道門二品,元景帝幾乎沒見過洛玉衡這般心事重重的模樣,從來沒有。
是天人之爭讓她感覺到壓力了?這個女人,為何就是不肯於朕雙修,朕的長生大計就卡在這裡..........
念頭閃爍間,他看見洛玉衡搖頭:“多謝陛下關心,無妨。”
元景帝點點頭,不再追問,說出了本次來靈寶觀的目的:“國師可知,鬥法時,雲鹿書院的刻刀出現了。
“朕知道那是聖人遺物,是書院至寶,此番現世,是否還有內情?”
“陛下為何有此疑惑?”洛玉衡反問。
“聖人刻刀非一般人能用,那趙守是三品立命,未必使的了。”
元景帝見識還是有的,尤其雲鹿書院曾經執掌朝堂,儒家的資料,朝廷這裡不缺,一些相關隱秘也有。
洛玉衡略作沉吟,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趙守雖是三品,不過書院裡還有三位四品君子境,聯手催使刻刀,不難。
“況且,儒家與佛門素來有怨,當年滅佛正是書院一手主導。雲鹿書院會出手,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朕還是很信國師的。”元景帝再無疑慮。
打發走元景帝,洛玉衡走出靜室,坐在涼亭裡,直愣愣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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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安去了趟打更人衙門,向魏淵彙報自身情況,進浩氣樓時,有些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一刀的感覺。
心裡打好腹稿,把謊言變的愈發圓潤。
誰知魏淵竟沒有問過,得知他身體狀態良好,便安心的點頭,留他喝了一杯茶,說了些瑣事。
離開浩氣樓,許七安鬆了口氣。
魏公畢竟是普通人,不修武道,理論知識紮實歸紮實,卻看不出其中門道.........再加上他是聰明人,認為自己早已看透一切,我的爆發是監正暗中相助.........刻刀的事是雲鹿書院的原因。
想著想著,許七安嘴角挑起,感覺自己在心理上戰勝了魏淵一次。
除了監正,其他人都在第二層,而我在第五層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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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心情頗為輕鬆的回府,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