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經意”的說道。
王首輔沉吟片刻,感慨道:“可惜了。”
朝廷文官排斥雲鹿書院的讀書人,他作為首輔,文官表率,在這方面是不容退步的。
許新年越有才華,王首輔越警惕,越不會用他。
“爹!”
王小姐一邊幫忙收拾摺子,一邊說道:“女兒想在府上舉辦文會,邀請京中有名計程車子參加,得以您的名義召集。”
文會發起人必定是德高望重之輩,王大小姐沒這個資格。不過,她在府上舉辦過許多次文會,都是以王首輔的名義召集的。
春闈剛過,舉辦一次文會,合情合理。
王首輔頷首道:“好。”
...........
清雲山,雲鹿書院。
夕陽的餘暉中,官道上,一騎飛奔而來,揚起塵埃漫漫。
馬匹在山腳停下,穿著儒衫的學子躍下馬背,手裡拿著一份名單,飛快的奔向山頂。
“喜報喜報.......”
他一邊高呼,一邊狂奔,很快進入書院。
沿途不斷有學子聞聲出來檢視,出口詢問,報信的學子一概不理,直奔大儒張慎的書屋。
聽聞動靜的張慎早已等待在書屋外,臉色鎮定的看著報信學子。
“讀書人要有靜氣,大喜大悲都不能動搖心志。”
提點了一句後,張慎露出笑容:“看你神色,想來這批參加春闈的學子,都中貢士了。”
“先生,何止是中貢士。”報信的學子興奮的高呼:“許辭舊中了會元。”
張慎以為自己聽錯了,沉聲道:“會元?!”
報信學子用力點頭,“這是杏榜提名的書院學子名單,許辭舊確實是會元,千真萬確。”
張慎激動的奪過名單,上面寫著本次參加春闈的書院學子的名字,以及排名。
最前頭的是許辭舊,第一名,會元。
張慎看著名單,半天,突然“嗷嘮”一嗓子,吼道:“院長、陳泰、李慕白......我學生中會元了,我學生中會元了。”
報信的學子目瞪口呆。
很快,院子趙守,以及兩位大儒被驚動了,以吹牛逼大法,無視距離,出現在張慎的書屋外。
頭髮花白,邋里邋遢的院長趙守,率先問道:“當真?那位學子中了會元?”
“許辭舊!”
張慎自豪道。
趙守皺著眉頭,想了想,恍然道:“是那個吵架沒輸過的學子?”
“........這說明他口才無雙。”張慎說。
“恭喜恭喜!”
李慕白和陳泰既高興,又酸溜溜的。
雲鹿書院的學子中了會元,自然是高興的,書院裡每一位先生都會高興,甚至手舞足蹈,大醉一場。
但不妨礙他們酸溜溜,因為許辭舊是張慎的學生。
院長趙守皺眉道:“按理說,不應該是會元啊,辭舊做了什麼文章?”
以往年會試的情況,這一屆肯定存在舞弊,許辭舊是雲鹿書院的學子,作弊沒他的份兒。
可要是說全靠實力,似乎有些牽強。
張慎收斂了喜色,“嗯”了一聲:“辭舊的策問經義都是上上之選,但要說驚才絕豔,還差了些。”
但不是驚才絕豔的話,又如何讓三位主管官中,至少兩位力挺他?
剛才聽到學子報信,他自己都懷疑聽錯了。
李慕白見報信的學子還在,招招手,喚他過來,問道:“京城那邊還有什麼訊息?”
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報信學子立刻點頭,“有的,學生抄錄杏榜後,也覺得許辭舊的會元有些不同尋常,便請一位閱卷官吃了一頓。
“‘飯錢’十五兩,正要找書院報銷呢。”
幾位大儒頷首,雲鹿書院培養出來的學子,辦事能力都是極強的,更不是迂腐刻板之輩。
報信學子說完,又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道:“聽那位大人說,許辭舊第三場作了一首詩,深受東閣大學士讚譽。其他考官也很服氣,再加上他前兩場考試成績極好,這才成了會元。”
詩?
幾位大儒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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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更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