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但在詩詞方面,他是大奉儒林公認的詩魁,出言不遜只會顯得她愚蠢。
等了片刻,仍不見他念詩,靜等佳作的老阿姨忍不住回頭看來,撞上一雙戲謔的眼神。
她又生氣的扭回頭。
接著,耳邊傳來那傢伙的半嘆息半吟誦的聲音:“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她眸子漸漸睜大,嘴裡碎碎唸叨,驚豔之色溢於言表。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京城裡的那些讀書人如此追捧你的詩。”她輕嘆道。
他們不是吹捧我,我不生產詩,我只是詩詞的搬運工.......許七安笑道:
“過獎過獎,詩才這種東西是天生的,我生來就感覺腦子裡裝滿了傳世佳作,信手拈來。”
這一次,脾氣古怪的老阿姨沒有打擊和反駁,追問道:“後續呢?”
後續我就不記得了........許七安攤手:“我只作出這麼一句,下面沒了。”
她咬牙切齒的說:“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痛恨你。”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老阿姨趴在護欄上,望著微波盪漾的江面,這個姿勢讓她的臀兒不可避免的微微翹起,薄薄的春衣下,凸顯出滾圓的兩片臀瓣。
“很大,很圓,但看不出是蜜桃還是滿月.........”許七安習慣性的於心裡點評一句,而後挪開目光。
也不能一直看,顯得他是很猥瑣似的。
“聽說你要去北境查血屠千里案?”她突然問道。
“嗯。”許七安點頭,言簡意賅。
“是什麼案子呀。”她又問。
“暫時不清楚,但我估計是蠻族侵入邊境,大肆燒殺掠奪,屠戮千里,而鎮北王守城不出。”許七安給出自己的猜測。
“噢!”
她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怕得罪鎮北王嗎。”
“怕啊。”
許七安無奈道:“如果案子沒落到我頭上,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管好身邊的事。可偏偏就是到我頭上了。
“尋思著或許就是天意,既然是天意,那我就要去看看。”
她沒說話,眯著眼,享受江面微涼的風。
許七安眼睛一轉,笑道:“我去年乘船去雲州時,路上遇到一些怪事。”
她頓時來了興趣,側了側頭。
“途中,有一名士卒夜裡來到甲板上,與你一般的姿勢趴在護欄,盯著水面,然後,然後........”
許七安盯著河面,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她也緊張的盯著河面,全神貫注。
“然後河裡竄出來一隻水鬼!”許七安沉聲道。
“胡,胡說八道.......”
老阿姨臉色一白,有些害怕,強撐著說:“你就是想嚇我。”
噗通!
突然,水面傳來響動,濺起水花。
她尖叫一聲,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瑟瑟發抖。
“哈哈哈哈!”
許七安捧腹大笑,指著老阿姨狼狽的姿態,嘲笑道:“一個酒壺就把你嚇成這樣。”
老阿姨默默起身,臉色如罩寒霜,一聲不吭的走了。
生氣了?許七安望著她的背影,喊道:“喂喂喂,再回來聊幾句呀,小嬸子。”
..........
黎明時,官船緩緩停泊在黃油郡的碼頭,作為江州為數不多有碼頭的郡,黃油郡的經濟發展的還算不錯。
此地盛產一種黃橙橙,晶瑩剔透的玉,色澤宛如黃油,取名黃油玉。
官船會在碼頭停泊一天,許七安派人下船籌備物資,同時把禁軍分成兩撥,一撥留守官船,另一撥進城。半天后,換另外一撥。
“趁著有時間,午膳後去城裡找找勾欄,帶著打更人同僚玩玩,至於楊硯就讓他留守船上吧..........”
晨光裡,許七安心裡想著,忽然聽見甲板角落傳來嘔吐聲。
扭頭看去,看見不知是蜜桃還是滿月的滾圓,老阿姨趴在船舷邊,不停的嘔吐。
“小嬸子,懷孕了?”許七安調侃道,邊掏出帕子,邊遞過去。
她沒理,掏出秀帕擦了擦嘴,臉色憔悴,雙眼佈滿血絲,看起來似乎一宿沒睡。
“我昨天就看你氣色不好,怎麼回事?”許七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