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就是我上輩子世界裡的程式猿,女人在他們面前脫褲子,他們只會大喊一聲:404
許七安半玩梗半吐槽的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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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用過晚膳,在青冥的夜色裡,許七安和陳驍,還有一干禁軍坐在甲板上吹牛聊天。
許七安給他們說起自己破獲的稅銀案、桑泊案、平陽郡主案等等,聽的禁軍們由衷敬佩,認為許七安簡直是神人。
身為京城禁軍,他們不是一次聽說這些案,但對細節一概不知。而今終於知道許銀鑼是如何破獲案件的。
比如稅銀案裡,當時還是長樂縣快手的許寧宴,身陷囫圇心有靜氣,對府尹說:汝可想破案?
府尹答:想。
許寧宴淡淡道:捲來。
於是卷宗就送來了,他只掃了一眼,便勘破了打更人和府衙焦頭爛額的稅銀案。
又比如錯綜複雜,註定載入史冊的桑泊案,刑部和府衙的捕快束手無策,雲裡霧裡。許銀鑼,哦不,當時還是許銅鑼,手握御賜金牌,對著刑部和府衙的酒囊飯袋說:
刑部辦不了的案,我許七安來辦,刑部不敢做的事,我許七安來做。
刑部的廢柴們羞愧的底下了頭顱。
許銀鑼真厲害啊........禁軍們愈發的佩服他,崇拜他。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我這輩子最得意的事蹟,是雲州案。”
許七安手裡拎著酒壺,掃過一張張精瘦的臉,傲然道:“當日雲州叛軍攻陷布政使司,巡撫和眾同僚命懸一線。
“這時,我一人一刀擋在八千叛軍面前,他們一個人都進不來,我砍了整整一個時辰,砍壞了幾十刀,渾身插滿箭矢,他們一個都進不來。”
“八千?”百夫長陳驍一愣,撓頭道:“我怎麼聽說是一萬叛軍?”
“我聽說一萬五。”
“不不不,我聽禁軍裡的兄弟說,是整整兩萬叛軍。”
士兵們爭論起來。
........這,這也太難吹了吧,我都不好意思了。許七安咳嗽一聲,引來大家注意,道:
“沒有沒有,那些都是謠傳,以我這裡的數目為準,只有八千叛軍。”
八千是許七安認為比較合理的數目,過萬就太浮誇了。有時候他自己也會茫然,我當初到底殺了多少叛軍。
“原來是八千叛軍。”
禁軍們恍然大悟,並堅信這就是真實資料,畢竟是許銀鑼自己說的。
閒聊之中,出來放風的時間到了,許七安拍拍手,道:
“明日抵達江州,再往北就是劍州邊境,咱們在江州驛站休息一日,補充物資。明天我給大家放半天假。”
許大人真好........大頭兵們開心的回艙底去了。
這幾天不用悶在艙底,又勤刷馬桶,環境得到巨大改善,他們氣色都好了很多。
前一刻還熱鬧的甲板,後一刻便先得有些冷清,如霜雪般的月華照在船上,照在人的臉上,照在河面上,粼粼月光閃爍。
“騙子!”
拎著酒壺的許七安,聽見有人在身邊罵他。
他臭不要臉的笑道:“你就是嫉妒我的優秀,你怎麼知道我是騙子,你又不在雲州。”
老阿姨牙尖嘴利,哼哼道:“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雲州案?”
許七安給她噎了一下,沒好氣道:“還有事沒事,沒事就滾蛋。”
老阿姨氣道:“就不滾,又不是你家船。”
她身子嬌貴,受不得船隻的搖晃,這幾天睡不好吃不香,眼袋都出來了,甚是憔悴,便養成了睡前來甲板吹吹風的習慣。
恰好看見他和一群大頭兵在甲板上聊天打屁,只能躲一旁偷聽,等大頭兵走了,她才敢出來。
許七安不搭理她,她也不搭理許七安,一人低頭俯視閃爍碎光的河面,一人抬頭仰望天邊的明月。
老阿姨不說話的時候,有一股沉靜的美,宛如月色下的海棠花,獨自盛放。
月光照在她平平無奇的臉蛋,眼睛卻藏進了睫毛投下的陰影裡,既幽深如大海,又彷彿最純淨的黑寶石。
許七安喝了口酒,挪開審視她的目光,仰頭感慨道:“本官詩興大發,賦詩一首,你走運了,以後可以拿著我的詩去人前顯聖。”
她嗤笑一聲,滿臉不屑,耳朵卻很誠實的豎起。
雖然很想打擊或嘲笑這個總惹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