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儒默契的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彼此,醞釀著如何爭奪署名權。
就在這時,只聽趙守長笑三聲,道:“就讓我來為此詩命名吧。”
“?”
張慎等人,臉色僵硬的扭動脖子看他。不是說好看不上許寧宴的詩的?
趙守皺了皺眉,不悅道:
“爾等看我作甚,這首詩難道不是許寧宴借詠竹喻我?老夫堅守雲鹿書院數十年,便如這竹子一般,咬定青山不放鬆,任爾東西南北風。”
說罷,不等三位大儒反應的機會,說道:“退出三百里,別打擾我寫詩。”
話音方落,三位大儒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守鋪開紙張,心情激動的提筆,邊寫邊感慨道:“好詩,好詩啊,老夫人生圓滿了。嗯,寧宴啊,此詩是你所作,但我這個授業恩師在旁指點潤色,對否。”
這時,三位大儒身形閃現,怒道:“院長,住手!”
趙守揮揮袖子:“退出五百里。”
大儒們消失了,下一秒,他們又出現了,怒吼道:“無恥老賊,我等與你不同戴天。”
“看來你們是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罷罷罷,老夫幫你們一把。”
“我們可不是嚇大的,三品又如何,我等聯手可不怵你。”
“呵,不是老夫瞧不起爾等,便是再來十個,我也能輕易鎮壓。”
許七安拉著鍾璃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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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雲山的山頂,清氣沖霄,吹散雲層,四道身影在高空中打的你來我往,見招拆招。
動靜鬧的太大,立刻驚動了書院裡的學子和夫子。
“院長和大儒們怎麼打起來了?”
“這,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何大動干戈,可別禍及我們啊。”
“三位大儒打架是挺常見的,只是,院長怎麼也動起手來。到底發生何事?”
“三位大儒打架也不常見,前幾次都是因為爭奪許詩魁的詩。”
這時,有人小聲說道:“我,我剛才好像看見許詩魁帶著一名女子去了院長的竹林。”
不會吧.........四周猛的一靜,學子和夫子們臉皮火辣辣的。
另一邊,許家女眷歇腳的小院裡,李妙真和楚元縝猛的抬頭,仰望高空,心裡一陣陣悸動。
“不用管,定是大哥又作了詩,三位大儒打起來了。”許二郎擺擺手。
這可不像是四品高手能製造的動靜啊........李妙真和楚元縝心說。
兩人便沒在意,繼續聽許二郎說話。
“鈴音有一個很奇怪的天賦,她不想學的東西,便學不進去,哪怕再怎麼教也無濟於事。所以你們別想著自己是特殊的,認為自己能教她啟蒙。”
許二郎差點就沒說:你們別自取其辱。
李妙真搖搖頭:“那不行,之前借宿許家,我答應過許夫人,要幫忙教導鈴音,後來因事耽擱,如今萬事已了,正好兌現承諾。”
楚元縝笑了笑,聰明人見多了,偶爾見一見資質愚鈍的,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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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安和鍾璃返回小院,察覺到院內氣氛有些僵凝,李妙真坐在小板凳上,漂亮的臉蛋有些呆滯,瞳孔渙散。
像極了失戀中的女孩,沮喪頹廢。
楚元縝抱著他那把始終沒有出鞘的劍,背靠著牆,面無表情,但額角突突直跳的青筋出賣了他。
“你們倆,似乎遇到了點不開心的事?”許七安審視著兩位同伴。
兩人不搭理他。
許二郎唉聲嘆氣道:“楚大俠和李道長非要教鈴音認字、算術。”
許七安大吃一驚,朝兩人拱了拱手。
李妙真覺得許寧宴在嘲諷她,抓起小石子就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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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後,許七安帶著家人返回許府,許二叔僱了三輛馬車,去外城召集家僕們回來。
僕人們回來後,嬸嬸指揮著他們灑掃。
許七安坐在屋脊上,看著僕人們來來往往的忙碌,聽著楚元縝和許二郎談經論道,兩人各自賣弄學識。
內廳裡,褚采薇帶來了桂月樓的極品糕點,麗娜和許鈴音陪她開懷大吃。
李妙真在客房裡盤坐修行,蘇蘇喋喋不休的說話。
而他身邊,裹著布衣袍子的鐘璃,抱著膝蓋,乖巧的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