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扭頭看向樓舍外。
只見三位大儒聯袂而來,目光顧盼,看見許七安露出驚喜之色。
“不愧是我們三人教出來的學生,菜市口斬二賊,以一人之力挽回大局,可歌可泣啊。”
三位大儒開心的稱讚,接著,他們用質疑的目光看向院長:“寧宴何時成了院長的弟子?寧宴,院長可曾要求你作詩?”
說著,他們用“你就是饞他的詩,不要狡辯這是事實”的眼神內涵趙守。
趙守冷哼道:“我又豈會與你們一般,讀書人三不朽,立德、功、言才是煌煌正道。寄希望於詩詞,乃旁門左道。”
你不和我們搶詩詞便好.........三位大儒鬆了口氣,張慎語氣輕鬆的反駁道:
“三千大道殊途同歸,詩詞何嘗不是文化瑰寶?在我看來,院長反而是執念過重。”
趙守擺擺手:“懶得與你們辯解。”
他轉而看向許七安,道:“主要是楊恭珠玉在前,讓他們羨慕且嫉妒,其實雲鹿書院對你是心懷善意的,與詩詞並無關係。”
看了三位大儒一眼,笑呵呵道:“至少老夫不會像他們一樣。”
他必須要向許七安澄清這件事,否則就顯得雲鹿書院懷著目的似的,總想著沾他詩詞的光。
說實話,張慎等人的行為,實在有辱雲鹿書院的形象。
許七安點點頭。
他本人其實無所謂,反正詩詞是前世剽竊的,並非他所作,做為一個沒有根基的穿越者,能用詩詞擴張人脈,換取利益,自然不能錯過。
張慎三人不理會院長的嘲諷,熱切的看向許七安,問道:
“你也好久沒有作詩了,近來發生此等大事,有沒有覺得熱血沸騰,詩興大發?為師幾個可以幫你潤色潤色。”
三位大儒熱切的看著許七安。
院長趙守沒有說話,不過也頗感興趣,凝神看來。
雲鹿書院不但幫我庇護家人,院長更是直接手握刻刀,在朝堂威逼元景帝,雖然這合乎儒家理念,並非單純的賣我人情,可這份恩情我是要記的..........
嗯,不妨抄首詩給他們,也不好一宿又一宿的白嫖他們.........想到這裡,許七安沉吟道:
“確實想到一首詩。”
對,是想到一首詩,我只是詩詞搬運工。他在心裡補充。
三位大儒狂喜。
這個時候,他本該豪氣的來一句:筆墨伺候。
只是毛筆字寫的太差,手頭又沒炭筆,便沒有獻醜,像模像樣的在室內踱步,看見窗戶外,綠油油的竹葉時,假裝眼睛一亮,道:
“有了。”
趙守眼睛同樣一亮,問道:“是否與竹有關?”
院長似乎很喜歡竹子........許七安頷首:“是。”
聞言,趙守頓時挺直腰桿,從略有興趣,升級到倍感期待。
許七安略作回憶,想起了這首詩的全文,但在趙守和三位大儒眼裡,他這是在醞釀。
“咬定青山不放鬆。”
已經知道是詠竹詩的趙守,細細品味起來,這一句裡,“咬”字是精粹,僅一個字便凸顯出竹的蒼勁有力。
“立根原在破巖中。”
趙守微微頷首,這是對上一句的補充,同時體現出竹子在艱苦環境中展現出的堅毅。
“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
院長趙守呼吸有些急促,後面兩句,則是描述竹子對外界壓力的態度,哪怕經歷無數磨難,依舊不屈不撓。
梅蘭竹菊裡,他獨獨鍾情竹子,否則不會把居所建在竹林。
趙守以前也曾作詩詠竹,但相比起許七安的這一首,他得承認自己落了下乘。
一詩兩聯,從內到外,幾乎把竹子堅韌不拔的品性描述的淋漓盡致。
不愧是大奉詩魁..........這位儒家高品修士,心裡喟嘆。
“此詩意境和辭藻雖欠缺了些,卻是罕見的詠竹詩。”李慕白讚道。
“愚蠢,此詩詠出了竹的堅韌不拔和頑強樸素,辭藻華麗反而落了下乘。”張慎抨擊道。
“乍一看是詠竹,實則以竹喻人,妙啊,妙啊。”陳泰撫須長笑。
三位大儒點評結束,立刻看向許七安:“這首詩可有名字?”
許七安當即便知他們打的什麼主意,笑著搖頭:“未曾命名,故需老師們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