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謹防他持著鎮國劍殺來。
“我是來殺你的!”
青衣男子隨後的一句話,讓在場的巔峰高手們一愣,露出驚愕神色。
鎮北王臉上笑容緩緩收斂,銳利的盯著他:“你說什麼。”
許七安不搭理他,緩緩浮空,凝於高出,而後,他的眉心浮現一道漆黑的,宛如火焰的符文。
他的身軀開始膨脹,撐裂衣衫,裸露在外面板是非人的漆黑之色,宛如玄鐵鍛造,充斥著爆炸性的力量。
這一刻的許七安,比地宗道首更邪惡,渾身燃起黑色魔焰,如神似魔。
“這,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高品巫師臉色佈滿震驚。
九州何時出了這樣一位巔峰武夫?
城牆上,城裡,存活的江湖人士、纏鬥中的蠻子、北境士兵、妖族,同一時間感受到了這股邪惡的,強大的力量。
這讓他們險些握不住兵刃,心裡湧起逃跑的念頭。
“鎮北王,你該死!”
空中,繚繞黑焰,如神似魔的許七安,聲音滾滾如驚雷,彷彿天神宣佈的命令。
“鎮北王,你為晉升二品,一己之私,殺戮楚州城三十八萬百姓,一條條人命在因你而死。”
“北境百姓敬你愛你,把你奉若神明,認為是你守護了邊關,讓百姓免遭蠻族鐵蹄。可你是怎麼對他們的?”
“你勾結巫神教,讓他們變成行屍走肉,以巫神教秘法洗練精血,耗時一月,此等暴行,罪大惡極。”
“鎮北王,你對得起愛戴你的大奉百姓嗎,對得起創業艱難的開國大帝嗎,對得起過往先祖的英靈,對的起那三十萬條冤魂嗎。
“你這個畜生。”
一聲聲喝問,響徹雲霄。
許七安說這些話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一個個中箭到底的百姓,閃過他們哭喊著求饒,卻被尖刀刺穿心臟。
閃過熱血的書生大聲喝問,遭殘忍殺害後,依舊死死盯著屠夫的目光。
那目光,絕望又悲憤。
閃過把孩子護在身下,卻無法保護他,連同孩子和自己一起被捅穿時,年輕母親絕望痛苦的眼神。
閃過鄭布政使的次子,死亡前疼痛哭泣的臉,閃過鄭興懷嚎啕大哭的模樣。
一條條冤魂在嘶吼,在咆哮,在慟哭。
許七安的三觀在怨魂的哀嚎中搖搖欲墜,今日不殺鎮北王,終究意難平。
..............
數萬名北境士卒騷動起來,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說鎮北王屠城?他說楚州城的百姓是鎮北王勾結巫神教做的?”
“這不可能,楚州城的百姓之前還活的好好,是蠻子和妖族攻城時才死的,分明是他們用了陰毒的法術,殺光了城中百姓。”
議論聲在士兵之間響起,迴盪。
有人破口大罵,有人茫然不解,有人激動的替鎮北王解釋,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受限於身份和見識,底層士兵根本不知道鎮北王的謀劃,更不知道煉製血丹的秘密。即使剛才親眼目睹城中詭異的現象,但他們根本沒這個見識去理解眼前那一幕。
當日屠城計程車卒,本就是高品巫師手底下的屍兵。
巫神教能操縱屍體和魂魄,能激發氣血,自然也掌控著洗練精血的手段。但前提是,那些人必須已經死亡,活人是無法被巫師控制的。
以控屍之法洗練精血既隱蔽又安全,這才沒有被蠻族和妖族發現,縱使術士,也被瞞天過海。
因為巫師本就有干擾天機和氣數的能力。
包括那些已經死去的百姓,魂魄被封在體內,直到血丹煉成之時,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底層士卒,如何能理解此中玄奧。
除了這些士卒,存活著的江湖人士,聽著一聲聲喝問,呆若木雞。
而後湧起強烈的質疑,認為那個兇焰滔天的強者是在詆譭鎮北王。
鎮北王戍守邊關十幾年,抵禦蠻族,保衛疆土,是大奉武道最強者。他的功績,天下人看在眼裡。
突然蹦出一個神秘高手,指責鎮北王屠城,任誰都不會相信。
“滿嘴胡言,真希望鎮北王能斬了他。”
“如果形勢不妙,我等身為白丁匹夫,也要為楚州出一份力,楚州人不怕死。”
“可是,那人拿著鎮國劍啊,我聽說,能得鎮國劍認可的,只有皇室中人,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