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身具靈竅,雖然天賦不高,十四歲了連胎息一層玄景輪都未曾突破,但也使李通崖震驚不已。
“這盧思嗣恐怕想的長遠……”
如今李家一天比一天強大起來,東擴是遲早的事,李通崖也不是說對盧家毫無想法,盧家身懷靈竅的嫡女,自然沒有做妾的可能,便要在李玄鋒和李玄嶺之間擇一嫁娶。
若是十幾年間娶這盧家嫡女生了子,恐怕又是一件糟糕事,還要揹負上侵吞親家的名聲,裡外都不好看。
然而抬起頭看了看滿臉笑容,眼底卻滿是憂慮的盧思嗣,李通崖卻怕斷然拒絕這人激得他做出什麼事情來,於是摸了摸下巴,推諉道:
“家中子弟尚且年幼,前輩若是想成這姻親之好,還須過上幾年。”
盧思嗣面帶笑容地點了點頭,顯然也是對李通崖的回答心中有預料,笑盈盈道:
“如此便罷了,老朽過上一年再來提親!”
說完又扯了青烏礦上的事情,談了些漫無邊際的小道訊息,這才帶著人告辭。
兩人從院門跨過,李玄嶺微微抬頭,撞見那面紗下一雙哀怨的眸子,心中微微惋惜,暗歎道:
“也是可憐人……”
李玄鋒兩人則進了院子,李通崖抬頭一看,驚道:
“玄鋒?”
靈識一掃,李玄鋒練氣一層的修為暴露無遺,李通崖頓時露出笑容,連道:
“好,好!”
李玄鋒抬了抬頭,笑了兩聲,手中浮現出一抹銳利的澹金色真元,解釋道:
“這便是《金芒正鋒訣》凝練出的金鋒真元,這真元迅疾銳利,駕起風來也迅疾無比,只是在耐力比拼方面略微落後。”
“不錯!”
李通崖連連點頭,滿面欣慰之色,讚道:
“是個有出息的,我等也能慰告項平在天之靈了!”
李玄鋒與李玄嶺頓時一陣默然,李通崖自知不對,連忙轉移話題道:
“這盧家之事……你等怎麼看?”
“這老頭怕了。”
李玄鋒搖搖頭,臉上流露出一抹得色,又繼續道:
“盧家小輩皆是些廢物,他自己又年事已高,我等一日日壯大起來,他又打不過我李家,自然怕得要死!”
李玄嶺則微微點頭,沉聲道:
“父親前幾日安排的事情我去查了,聽聞盧家上一代有人在青池宗中修行過,卻已經死了八十多年了,其餘再無聽說有什麼背景。”
“原來如此。”
李通崖落座端起茶碗,望著東方,也不知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