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姜虎的行動失敗了,參與行動的人全部下落不明,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應該是被人毀屍滅跡,您是高手應該明白,我沒有料到這樣的結果,那個地方是我親自指揮佈置的,向影華也確實離開松鶴谷進入了武隆山。”
安先生好整以暇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彈了彈,輕輕吹了一口氣,又抬頭道:“你沒有派人跟蹤,一路看著她走過憐心橋嗎?”
女子答道:“不瞞您說,向影華的秘法修為只在你之上,那個地方你也去過,假如是您走過那麼長的山路,沿途那麼複雜的環境,我有可能派人一直跟蹤而不暴露嗎?我只能讓姜虎他們在隱蔽處埋伏好,等向影華到了之後,選擇最合適的時機行動。姜虎的手下最後一次傳出的訊息,是向影華已經到了憐心橋,坐在竹亭中等候,沒有任何異常狀態,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
安先生:“好吧,既然跟蹤不太可能,你是否確認沒有其他人暗中跟著向影華?”
女子:“她的車停在武隆地質公園門口,一個人進的山,後來再沒有回來過,並沒有人在後再尾隨。車在兩天後被其他人開走了,我懷疑是松鶴谷向家的人,調查的結果,車確實被開回了江西。”
安先生的眼睛眯得更細了:“好,很好,按你的說法,你設下一個完美的陷阱,向影華也按照你的計劃走進了圈套,為什麼下落不明的反倒是姜虎?”他的中文非常流利,居然還帶著江蘇一帶的口音,再加上這樣一副洋麵孔,完全能上國內“五洲同歌”一類的電視節目去表演了。
女子低頭道:“確實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安先生您也親自去那裡調查了。”
安先生的目光變的很有侵略性,盯著她道:“表面上看起來陷阱似乎很完美,但是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以為向影華真的聯絡不上那個叫梅蘭德的人,他們一定事先有過聯絡,按中國人的說法,這就叫將計就計,向影華是一個誘餌,其餘的同夥肯定提前設好了埋伏。
你以為那是你的陷阱,實際上是他們的陷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姜虎等人的失蹤。翹幕姐姐,我一直很仰慕你,你的成熟不是那些小女孩能比的。但這件事我很難辦,姜虎的死,是組織嚴重的損失,他那樣的殺手是很難培養的,他手下的團隊也幾乎損失了一半。
除此之外最嚴重的錯誤就是打草驚蛇,再想動手更難了!這些,你想如何交待呢?“
這女人,竟然就是李秋平的妻子潘翹幕,李秋平失蹤後,她與李冬平一起出現在北京。李冬平負責追查狂狐的下落,同時撇開狂狐團伙原先的下線,企圖另起爐灶收拾局面,不料事情還沒辦完就在鴻彬工業園被梅蘭德與千杯道人所殺。
潘翹幕則是接過了李秋平在市面上所有的合法生意,繼承了他所有的遺產,表面上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也沒有任何非法行為,警方曾監視了她將近半年時間,一直沒有發現可疑的線索,不料今天她卻出現在重慶,而且是憐心橋伏擊的幕後策劃者。
聽見安先生的話,潘翹幕臉色變了變答道:“那一帶的環境你也看了,陷阱是我一手安排的,但伏擊計劃是你點了頭之後才實施的。當時姜虎等人清查過周邊,以那種地勢,也不可能有人實行反包圍。你當時也認為只要向影華來了,走過憐心橋就不可能再逃出去。失敗之後,你怎能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
安先生一聳肩,以嘲諷的語氣道:“我畢竟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瞭解你們這些中國人,也不瞭解那所謂的江湖風門,我想不到很正常,但你應該想到梅蘭德與向影華有聯絡的。”
潘翹幕面露慍色:“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可能性很小,而且只要向影華來了,原計劃就可以成功,這是你親口說過的話。我調查過,松鶴谷掌門向笑禮曾暗中查過梅蘭德的來歷,也企圖聯絡上他,但是沒有成功,他的調查與聯絡方式,與我們用的差不多,情況也都告訴你了。”
安先生語氣一轉道:“我這次來,只是交待三件事,拿到天機手鍊、逼梅蘭德暴露行蹤、找到藍鳳凰,至於你們怎麼完成,並不是我的責任。如果你需要協助,可以向組織開口,需要動用什麼樣的力量也儘可能的去動用,但你不但任務沒有完成,卻造成如此嚴重的損失,翹幕姐姐,這次讓我怎麼關照你呢?”
潘翹幕的臉色很不好看,說話的語氣也變了:“安先生,目前損失的都是我這一條線上的力量,是我與冬平這些年的苦心經營成果,你年紀輕輕一直跟隨大老闆學功夫而已,組織在這裡的事業你從未參與過,如今到這裡來是奉組織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