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在滾水裡過一遍使表面凝結,然後用漏勺抄出來再放入配有香菇丁、火腿片、扇貝幹、鮮蝦仁的高湯裡煮熟。酒宴最後點一碗這樣的貓耳朵面片疙瘩湯,可以當主食了。
酒席上自然是觥籌交錯、賓主盡歡。這一次九星派沒有派弟子去參加南海漁村聚會,是因為兩年前沈四寶鬧出的尷尬,但消砂派仍然是發出了邀請。九星派弟子躲過一劫但也錯過了一次非常精彩的聚會,蒼霄特意來拜山應有化解尷尬之意,沈慎一當然要好好招待,有些可能傷和氣的話題在席面上是一句都沒談,總之面子給的很足。
此前蒼霄已經拜訪過沈慎一了,兩人私下裡品茶細談是昨天的事,今晚是消砂派眾人臨走前的送行宴,說的都是同道之間相互恭賀的祝福話。散席之後,沈慎一親自將蒼霄與翟冷等人送到了飯店大門口,蒼霄堅持不讓他再送,於是行禮告別。
然而沈慎一卻沒走,又回到了剛才吃飯的包間,順杖堂堂主一情居士還坐在那裡,席面已經撤了,她正端著一杯茶站在窗前看著西湖遠景。
沈慎一問道:“楚芙,三天後的青山湖之會,都安排妥當了?”
一情居士頭也不回道:“青山秀水,白鷺悠然,人在畫卷中正合清雅長談,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沈慎一嘆了口氣:“清雅也好渾俗也罷,只怕山水靈境不能染化人心,只能嘆息了。”
一情居士:“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嘆息者自嘆息,如果談不攏的話,師兄,你就想開點吧。”
沈慎一欲言又止,眼中似有深深的無奈和擔憂,彷彿有什麼話卻無法說出口。
……
沈慎一與一情居士說話的時候,夕佳亭中還有三個人坐在那裡閒談,天色已晚,亭中似有月影輕縈,周圍的遊客並不多,只是三三兩兩在遠處的蘇堤上經過,當然聽不見以天機大陣攏音的談話聲。
向影華說道:“雨華堂姐和姐夫通知我,今天在小瀛州上果然有高手埋伏,安佐傑過來見面,他們一直在警戒沒有動作。我們沒走,這些人也一直沒走,白白抻了一天,半個小時前終於忍不住走了。”
蒼嵐則問道:“那位柳絲堂主的話,蘭德先生認為可信幾分?”
遊方想了想答道:“茶園和茶莊的經歷,我認為十分可信,若是與無衝派沒有牽連,她何必陪著安佐傑一道前來?至於此人究竟是唐朝尚的人還是安佐傑的人,或者是忠於九星派傳承之人,我也看不清楚。”
蒼嵐沉吟道:“她與安佐傑合作,這件事應該告訴沈掌門才是,除非她也不信任沈慎一。”
遊方苦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雖然令尊已經私下裡拜訪過沈慎一,正如他前先所料,沈慎一大驚失色,承諾要清理宗門。但不論沈掌門是否信任你父親或我,是不可能將身家性命託於外人的,所以九星派內部之事,我們不可能真正清楚。”
向影華抬頭看著蒼嵐道:“蒼霄掌門率眾而來,並將潛伏於附近接應,而你公然陪同蘭德現身,此舉倒真是將身家性命相托了。”
蒼嵐低頭道:“我父女身家性命本就是蘭德先生所救,而且經歷南海之事,若不與蘭德先生合作,無論是唐朝和還是安佐傑,待到將來恐怕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消砂派,於公於私都不該有所保留。”然後又抬頭問遊方:“蘭德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明日就去青山湖嗎?”
遊方搖了搖頭:“不,明天我還有事,想去畫畫,畫六和塔。”
蒼嵐眼神微微一亮:“蘭德先生也工書畫?那沈慎一開了一家四寶齋,取名琴棋書畫雅趣四寶,看來蘭德先生也是同好。”
遊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揉了揉鼻尖:“書畫略懂一點點,琴棋則是不通啊,我只是去素描而已,至於目的卻與秘法修行有關,正是當前境界破關之障,如果同遊的話,到了地方你就清楚了。”
蒼嵐微微一笑:“蘭德先生妙筆,蒼嵐自然要隨行觀賞。”
向影華問道:“那此刻呢?”
遊方站起身來拍了拍袖子:“坐一天了,風景已入胸襟,肚子倒是餓了,去味莊喝一碗麵片湯吧,我請客。”
蒼嵐:“您怎麼想起來也去味莊請客?”
遊方的語氣略顯誇張:“小時候窮啊,好一點的館子都進不起,如今總算有了點積畜,路過味莊也敢進門請客了。”
蒼嵐忍俊不禁:“蘭德先生說窮,是多小的時候?”
遊方扭頭看著向影華道:“當然是遇見影華之前。”
這倒是大實話,遊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