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回走去。
這一戰,尤其艱難,天,矇矇亮,雨勢收斂。
於子倫命人追擊容嫣非,兵力便與唐世言之人不相上下,雖唐世言軍隊已耗損太多,但於子倫突地收到命令,撤軍回退,於子倫不甘,欲要擒獲唐世言,唐世言見狀,感覺李昭南一邊已然萬無一失,便下令回撤,向大沅軍隊靠攏,於子倫追擊之中,因雨勢急促,山勢險峻,泥濘溼滑,大沅軍又四散逃去,迷濛中,竟辨不得唐世言所在。
其實,唐世言下令之後,根本沒有回撤,而是留在原處,躲在一叢矮林裡,反而騙過了於子倫!
他才確信了於子倫已去,便聽見有馬蹄聲踏雨而來,他猶豫片刻,卻見到容嫣非驚慌於屍體中找尋著,這才出聲。
這一戰,兩方耗損皆是巨大。
因阿那國馳援,不知來人多少,故而霍敏下令先行撤回,生怕這是李昭南與容嫣非事先定好之計,若自己一味追擊,只怕會中了他二人計策,被圍困山中的反而是他!
他哪裡知道,此次阿那來人並不算太多,而容嫣非亦是揹著容爾丹而來!
唐世言在帳內,御醫為他包紮傷口,昨夜一戰,他身中數刀,雖並不重要害,卻足夠觸目驚心。
李昭南只是有些微輕傷,包紮過了,便急著看望唐世言,容嫣非亦在帳子中。
李昭南見了容嫣非,疑問道:“公主何以前來?”
容嫣非看向李昭南,眼神微微閃爍:“我……聽說你軍中糧草奇缺,又被圍困,我阿那內亂已平,邊患肅清,自然趕來了。”
“是你帶來了糧草?”李昭南出口,隨即轉念一想,糧草乃蘇佔押運上山,該不是容嫣非,他凝眉不解。
容嫣非亦迷茫道:“糧草?我?我沒有啊,我向父王請求,父王他……好像很多顧慮。”
容嫣非說得隱晦,李昭南卻懂得了,容爾丹亦是胸懷天下的鐵血男子,野心不會比自己更小,當然樂意見到中原大亂,也許阿那便可趁虛而入。
但他亦知道,容嫣非定是沒有這般心思的,他狡黠一笑:“那麼公主,你不會是……偷著出來的吧?”
容嫣非面上微紅,沉聲道:“是又怎樣?我容嫣非要做的事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