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你呢。”
“哎呀,我不是為了向你請教問題才寫的呀。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心裡
挺難過,無緣無故地就做不出來。”
“就算是那樣吧,老師不明白這種事,被懷疑成什麼,那也是沒辦法的
事。”
“可也是。”
雪子儘管這麼說了,但是她好像下了決心地說:
“錯在我這裡,我去老師那裡說說這事。”
說完,她一個人出了教室。
“啊,等等,等等。”
花代追了出來,制止雪子。
“你認為那是不對的,這就足夠了。其餘的我一個人處理吧。”
“可是。。”
“好啦!”
花代緊緊摟住雪子的肩膀。
雪子有幾分擔心,但是,對於愛護自己愛護到這個地步的花代,感激
之情難以言表,幾乎落淚。
“總而言之,今天回家。我也想想。即使對老師認錯,也許還有個方法
上的問題。怎麼認錯好,留待星期天去想吧。”
花代如此這般說了一番。然而雪子仍舊不死心地說:
“可是,可是,讓你一個人當壞人,我決不幹那種事。”
花代顯出生氣的樣子,故意快步走出校門。
雪子立刻追上前來。
星期天早晨,和往常一樣,花代同和子去了教會。
禮拜之後聽牧師講,要愛鄰人,自己負罪等等的話,今天覺得那話句
句有深意,昨天好樣庇護雪子,和牧師講話的內容完全相符,所以花代得到
安慰。
花代想,為了雪子,無過而遭斥責,雖然令人深感遺憾,但是因為這
遺憾就把雪子牽連進去,自己就心安理得了麼?
從昨天起,淨想這回事,有心幫助朋友一類的英雄氣概充滿腦子。今
天早晨聽了牧師講話,就覺得:
“自己的所作所為,夠可以的了。”
於是心也平靜下來,心情舒暢。
花代甚至於對親姐姐和子也沒提一句學校裡發生的事,而是艱難地把
它藏在自己的心裡。
從下午開始,姐妹打掃院子。
“花代,你拔從楓樹到何樹那裡的草,我管從紫陽花到杜鵑這一段。”
劃定兩人分擔區域,兩人便開始拔草坪裡的雜草。
這年春天,小保姆阿正嫁了人,從她走後母親就沒有再僱人,什麼活
都是自己幹。
“非得人照顧不可的人沒有啦。正好當作很好的運動。媽媽樂意幹,覺
得滿有趣。她說,你們也開始學著乾乾吧,權當見習,幫幫忙吧。”
活忽然多起來了,看著每天忙忙碌碌的母親,姐妹倆他覺得不能坐著
不動了。
“瞧這草,小小的個頭兒,可是根子倒壯實,真討厭!”
“草是越小越難拔。”
“唐菖蒲已經開得這麼旺啦,星期一帶到學校去一些,好不?”
花代這麼說。她今天情緒很好。
“對,對!明天上家政課。還實習洗滌。花代,你的圍裙沾上繪畫顏料,
已經掉不了啦。把它拿學校去用漂白粉漂漂試試看。”
拔草坪上的雜草這活大體上幹完,兩人去了客廳,母親正在做水果凍。
“讓我造型!”
“我也幹!”
水果凍造型很有趣。
姐妹兩人在左右,母親居中,欣賞收拾得乾乾淨淨的草坪,高高興興
地吃了下午的茶點。
星期一早晨,花代剛到學校,彷彿等她多時的雪子跑來了。
“前天禮貌不周,請多多原諒。我回家以後,雖然難以說出口,可我還
是告訴我姐姐了。”
“是麼?我可是一聲也沒吱。”
花代心平氣和地說。
“結果呢。。”
雪子著急似地說下去:
“今天姐姐和我一起去了傑克遜小姐的辦公室認錯。我覺得還是讓老師
知道那是我乾的比較好。花代君的友誼的確讓我高興。但是,即使從回報恩
情意義來說,也希望她知道我很看重友誼。”
雪子這麼一說,花代又想起了週六的事,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