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5)

笑了,有點沮喪。

菊治在看報的過程中,覺得頭很沉重,就躺在飯廳裡。

“睡鋪還沒有收拾吧。”菊治說。

話音剛落,正洗東西的女傭一邊擦著溼手,一邊趕忙走了進來,說:“我

這就去拾掇。”

過後,菊治走進臥室一看,壁龕上的牽牛花沒有了。

葫蘆花瓶也沒有掛在壁龕上。

“唔。”

可能是女傭不想讓菊治看到快要凋謝的花吧。

雖然菊治聽到女傭說,牽牛花和葫蘆都是“蔓生植物”,忍不住笑了出

來,但是,話又說回來,父親當年生活的那套規矩還保留在女傭的這些舉止

上。

然而,志野水罐卻依然擺在近壁龕的正中央的地方。

如果文子來看到了,心裡無疑會想:太怠慢了。

文子贈送的這隻水罐剛拿回來時,菊治立即插上潔白的玫瑰花和淺色

的石竹花。

因為文子在她母親靈前就是這樣做的。那白玫瑰和石竹花,就是文子

為母親做頭七的當天,菊治供奉的花。

菊治抱著水罐回家途中,在昨日請人把花送到文子家的同一家花鋪裡,

買回了同樣的花。

可是後來,哪怕只是摸摸水罐,心也是撲通撲通地跳的,從此菊治就

再也沒有插花了。

有時在路上行走,菊治看見中年婦女的背影,忽然被強烈地吸引住,

待到意識過來的時候,不禁黯然,自言自語:“簡直是個罪人。”

清醒之後再看,那背影並不像太田夫人。

只是腰圍略鼓起,像夫人而已。

瞬間,菊治感到一種令人顫抖的渴望,同一瞬間,陶醉與可怕的震驚

重疊在一起,菊治彷彿從犯罪的瞬間清醒了過來。

“是什麼東西使我成為罪人的呢?”

菊治像要拂去什麼似地說。可是,響應的是,越發使他想見夫人了。

菊治不時感到活生生地撫觸到過世了的人的肌膚。他想:如果不從這

種幻覺中擺脫出來,那麼自己就無法得救了。

有時他也這樣想:也許這是道德的苛責,使官能產生病態吧。

菊治把志野水罐收進盒子裡後,就鑽進了被窩裡。

當他望著庭院的時候,雷鳴打響了。

雷聲雖遠,卻很激烈,而且響聲越來越近了。

閃電開始掠過庭院的樹木。

然而,傍晚的驟雨已經先來臨。雷聲遠去了。

庭院泥土飛濺了起來,雨勢異常兇猛。

菊治起身給文子掛電話。

“太田小姐搬走了。。”對方說。

“啊?”

菊治大吃一驚。

“對不起。那。。”

菊治想,文子已經把房子賣了。

“您知道她搬到什麼地方嗎?”

“哦,請稍等一下。”

對方似乎是女傭人。

她立即又回到電話機旁,好象是在唸紙條,把地址告訴了菊治。

據說房東姓“戶崎”,也有電話。

菊治給那家掛電話找文子。

文子用爽朗的聲音說:“讓您久等了,我是文子。”

“文子小姐嗎?我是三谷。我給你家掛了電話吶。”

“很抱歉。”

文子壓低了嗓門,聲音頗似她母親。

“什麼時候搬的家?”

“啊,是。。”

“怎麼沒有告訴我。”

“前些日子已將房子賣了,一直住在友人這裡。”

“啊。”

“要不要把新址告訴您,我猶豫不定。開始沒打算告訴您,後來決定還

是不該告訴您。可是近來又後悔沒有告訴您。”

“那當然是羅。”

“喲,您也這麼想嗎?”

菊治說著,頓覺精神清爽,彷彿身心被洗滌過一樣。透過電話,也有

這種感覺嗎?

“我一看到你送給我的那個志野水罐,就很想見你。”

“是嗎?家裡還有一件志野陶呢。那是一隻小的筒狀茶碗。

那時,我曾想過是不是連同水罐一起送給您,不過,因為家母曾用它

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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