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芳香使他躊躇了。江口趴著,把枕頭底下的安眠藥取了出來,今晚他一
次服下了兩片。上回,第一次到這家來的夜裡。先服了一片,做了噩夢,驚
醒過來之後又再服了一片。他知道這只是普通的安眠藥。江口老人很快就昏
昏入睡了。
姑娘抽抽搭搭地哭著,然後號啕大哭起來。哭聲把老人驚醒了。剛才
聽到的哭聲,又變成了笑聲。這笑聲持續了很久。江口的手在姑娘胸脯上來
回摩挲,然後搖晃著她。
“是夢呀,是夢呀。一定是在做什麼夢了。”
姑娘那陣久久的笑聲止住之後的寧靜,令人毛骨悚然。但由於安眠藥
在起作用,江口老人好不容易才把放在枕頭下面的手錶拿出來看了看,三點
半鍾了。老人把胸口貼緊姑娘,把她的腰部摟了過來,暖融融地進入夢鄉了。
清晨,又被這家的女人叫醒了。
“您睡醒了嗎?”
江口沒有回答。這家的女人會不會靠近密室的門廓,把耳朵貼在杉木
門上呢?她的動靜使老人感到害怕。可能是由於電毛毯子熱的緣故,姑娘將
裸露的肩膀露在被子的外面,一隻胳膊舉在頭上。江口給她蓋上了被子。
“您睡醒了嗎?”
江口還是沒有回答,把頭縮排被窩裡。下巴頦碰在姑娘的乳頭上。江
口頓時興奮恍若燃燒,她摟住姑娘的脊背,用腳把姑娘纏住。
這家的女人輕輕地敲叩了三四次杉木門。
“客人!客人!”
“我已經起來了,現在正在更衣。”看樣子江口如果不回答,那女人很可
能就會開門走進來。
隔壁房間裡,洗臉盆、牙刷等都已準好。女人一邊侍候他用早飯,一
邊說:“怎麼樣?是個不錯的姑娘吧。”
“是個好姑娘,確實。。”江口點了點頭,又說:“那姑娘幾點醒過來?”
“這個嘛,幾點才能醒過來呢?”女人裝糊塗地回答說。
“我可以在這裡等她醒來嗎?”
“這,這家沒有這種規矩呀。”女人有點慌張,“再熟的客人也不行。”
“可是,姑娘確實太好了。”
“請您不要自作多情,只當同一個熟睡的姑娘有過交往就夠了,這樣不
是挺好嗎?因為姑娘完全不知道同您共寢過,決不會給您添什麼麻煩的。”
“但是,我卻記住她了。如果在馬路上遇見。。”
“哎呀,您還打算跟她打招呼嗎?請您不要這樣做。這樣做難道不是罪
過嗎?”
“罪過?。。”
“是啊。”
“是罪過嗎?”
“請您不要有這種逆反心理,就把她當做一個熟睡的姑娘,包涵包涵吧。”
江口老人本想說,我還不至於那麼悽慘吧。但欲言又止。
“昨夜,好像下雨了。”
“是嗎,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我確實聽見了下雨聲。”
透過窗戶,眺望大海,只見岸邊的微波迎著朝日閃閃發光。
三
江口老人第三次到“睡美人”之家,距第二次只隔了八天。第一次與
第二次之間是隔半個多月,這次差不多縮短了一半時間。
江口大概已經逐漸被睡美人的魅力吸引住了。
“今晚是個來見習的姑娘,也許您不愜意,請將就一下吧。”這家女人一
邊沏茶一邊說。
“又是另一個姑娘嗎?”
“您臨來才給我們掛電話,只能安排來得及的姑娘。。您如果希望哪個
姑娘,得提前兩三天告訴我們。”
“是啊。不過,你所說的見習姑娘是怎樣的?”
“是新來的,年紀也小。”
江口老人嚇了一跳。
“她還不習慣,所以有些害怕。她說過兩人在一起怎麼樣,可是,客人
不願意也不行。”
“兩個人嗎,兩個人也沒有關係嘛。再說熟睡得像死了一樣,哪會知道
什麼怕不怕呢?”
“話是這麼說,不過她還不習慣,請您手下留情。”
“我不會怎麼樣的。”
“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