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下,一干人都是停下。
王通倒是向前走了幾步,才發現鄒義停住,回頭一看,發現鄒義滿臉都是愕然之色,看到王通回望,鄒義晃晃頭,連忙快走了幾步跟上,低聲說道: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為兄實在是想不到這等話會是兄弟你說出來的。”
“我從南街一個校尉到如今的地位,鄒大哥和各位公公出力都是不少,我想出這個有什麼不妥?”
“兄弟你做事雖然天馬行空,可究根底來看,畢竟還是忠君為國,你可知道,方才兄弟你說的這番話要是傳到外面去,天下間的讀書人都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莫說是宮外的讀書人,就連宮內都有人要恨你入骨?”
兩人對談幾句,說到這裡,王通倒是有些驚訝,開口問道:
“方才這提議明明是對宮內好,怎麼宮內還有人這麼想,鄒大哥,方才我的提議,說不說在你,你也不必為難。”
“自然要說,兄弟你做事雖然讓人摸不清脈絡,可做不成的卻沒有,你說這宮內的人為什麼要反對,讀書讀糊塗了,忘了自己是什麼人的,可當真不少。”
……
王通來到錦衣衛值房的時候,發現情形和剛回來那日又是不同,那一日眾人敬而遠之的態度,今日則是誠惶誠恐。
走在值房的迴廊之中,凡是視線所及之處,無人敢走動,都是垂手立在兩旁,王通走過,則是恭恭敬敬的問好請安,校尉力士如此,小旗如此,總旗如此,百戶如此,千戶也如此,一位指揮同知,兩位指揮僉事只出現了一位,指揮僉事楊佔也是如此。
進入自己值房那個院子之後,指揮僉事楊佔居然跪在了那裡,恭敬無比的說道:
“王大人,武清侯府那邊送來了二十一人,都是各個產業手腳不乾淨被抓到的,在府中就用了刑,送到咱們衙門的時候還活著。”
指揮僉事見指揮同知,熟悉的抱拳,不熟悉的點頭,要是有矛盾,理會都不理會也可以,斷沒有跪的道理。
王通也不沒有和楊佔客氣,只是開口說道:
“應該挺不住傷都死了吧,等下會有人過去驗明正身,要是不對,少不得要去侯爺府上去抓!”
楊佔聽的身子一顫,連忙說道:
“請大人放心,武清侯府這次絕沒有什麼隱瞞取巧的地方。”
王通點點頭,冷聲開口說道:
“楊大人,你出身何處我知道,不過你在這個位置上,就把該做的本分做到了!”
說完轉身進了屋子,楊佔一直是在後面跪著,等王通進了值房才起身,他出身武清侯府,自然知道武清侯那邊收到了什麼樣的訓斥,也知道王通接下來會是什麼地位了。
……
“武清侯府那邊送來的屍首找人驗看過了,的確是他們府上派出去的那幾個,有三個人實際上不在大人點名的範圍內,也是藥死了送來。”
在值房之中,楊思塵開口稟報說道,王通正在看其他的案卷,此時卻抬頭笑著說道:
“沒想到戲院還能賺錢,這一間戲院居然和開個鋪面賺的差不多。”
“大人出去半年,這半年戲院可是在京師風行,天津衛那邊也開設了三間,且不說看戲的人多,那些豪門養的戲班子,若是沒在戲院演過,就會被譏刺為閉門造車,沒有拿出來的本錢,有幾家索性將戲班放在劇院之中,還有不少喜好此事計程車人,主動寫戲給劇院看,若是好評如潮,也能揚名,青樓名妓更是以能在戲院登臺為身價證明,大人,學生覺得,劇院戲曲經此大興,百年之後未必亞於這詩詞歌賦,大人單依靠此事,也能史書留名。”
一種新的文化娛樂形式,由王通推行並且大興,這的確可以在文化史上留名,王通當時做這件事,想的也沒這麼複雜,不過是想要給錦衣衛多一個宣傳的手段。
但楊思塵這般說,的確讓人發自心底的高興,王通心中愉快,楊思塵又是開口問道:
“大人,武清侯做事頗為規矩謹慎,怎麼這次卻這般失措,用糊塗二字來說都算是誇獎了,真是讓人不解?”
“有什麼不解的,財帛動人心,天津衛那邊金山銀海,錢財匯聚怕是大明之冠,這麼一筆大財在那邊本來就要拿到手了,誰想到我得勝而歸,到手的東西又是飛走,心中定然怨憤十足,做出些事情來洩憤,這也是有的。”
楊思塵點點頭,王通又是繼續說道:
“宮中也有些訊息傳出來,有些糊塗賬估計也是算在我頭上,這武清侯這麼做,一來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