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自然是多多益善,日本能用的大船叫安宅船,一個平底大船上面起木樓發射大筒和弓箭,根本經不起風浪,小船更是不值一提,連鐵釘的技術都是最近幾年才掌握,根本沒有辦法和大明的船隻相比。
實際上,荷蘭人和葡萄牙人更願意提供船隻,可他們一共也就能拿出來十艘船不到,而且要求的報酬實在是太高。
除了沈枉之外,又有新起的海主李旦願意出人出船,對李旦這樣的人物,豐臣秀吉也捨得重賞,他也知道不能依靠一家,也要有所牽制平衡。
在海上漂泊久了,見慣了風浪,見慣了生死,海上人都習慣去冒險,可海主海商們同樣是積攢了大批的財富,不是每個人都想著搏一搏,更多的人都想著觀望,看看事情的發展然後再下注。
他們不想著明目張膽支援誰或者不支援誰,他們只為錢財效命,日本願意用金錠和貿易權來買通他們,他們自然是樂得幫忙。
海主們和海商們對自己的民族屬性實際上頗為淡薄,就和東南倭患後期,大多是沿海的豪強海盜驅使倭國兵卒進行劫掠燒殺,他們也不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應該不應該,是不是漢奸,他們只是覺得有錢賺為什麼不去賺。
曾有傳教士在自己的遊記中這樣記述“明帝國的海盜準確的說不應該把他們歸屬在什麼民族,什麼國家,他們自己就是一個國家,準確的說,他們的作為和道德觀和荷蘭很相似,海上的勢力自己是一個整體,他們有自己的利益判斷,儘管有人傾向於明帝國,有人傾向於日本,更有人只認同自己……,如果他們有自己的領土,或許他們就是東方的荷蘭聯省共和國……”
有這樣那樣的取捨和判斷,有了上面願意幫助日本入侵朝鮮的,有了想置身事外的,也就有替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