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或者被外面的奸邪浮浪之人盯上,攛掇著吃喝嫖賭,胡亂花錢,不用幾年,不是把家業敗了個精光,就是牽連出了案子,那羅家的老太太如今還能管家,他兒子這般胡鬧,想必也是整日裡擔心今後怎麼辦,大人這一教訓,把這個羅家孩子教訓老實了,乖乖呆在家裡,老太太不必擔心敗光家業或者孩子死無葬身之地,怎麼不會來感謝大人?”
王通也笑著搖頭,這樁事的確是新鮮,不過他宅子中還有人在等著議事,也不能在值房這邊耽擱太久,應承了兩句就向回走,駱思恭和楊佔也是知道他事情忙,客氣幾句,就各自去辦差了,雖然新立三司,可那都是新增的活計,錦衣衛原來的那些公事沒有減少,甚至因為關聯的業務多了,反倒是跟著增多,每個人都不如從前那麼閒。
別人忙碌,經歷司百戶侯真卻和自家侄子侯萬才殷勤的送王通出門,旁人都是豔羨的很,這樣的巴結機會,想要湊上去還沒這個資格。
“錦衣衛設立近兩百年,從南京到京師,從沒聽說什麼人給送過匾額過,大人得了這個彩頭,咱們錦衣衛上上下下都跟著臉上有光,屬下和萬才這邊一定給大人四處宣揚下,讓大人公正廉明、鐵面無私的名聲傳揚京師。”
邊上侯萬才跟著諂笑說道:
“浪子回頭,街坊裡最願意傳這樣的故事,小的到處去說,旁人肯定願意聽,沒準還會被人編成長書去各處說呢!”
王通一愣,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令叔侄今日所做的不錯,幫了本官的忙,明日上午,侯經歷來我值房,有事問詢,家中還有公務,先告辭了!”
王通在衙門辦差至今,下屬上門稟報倒是經常,卻不見王通主動讓誰過來問話,侯經歷得了這個命令,自然要比其他人看著親近一層了,王通在一干護衛下簇擁著遠去,兩人低頭躬身相送,等人去得遠了,叔侄二人抬頭,滿臉都是喜色,侯萬才更是笑出聲來,侯真朝著侯萬才後腦勺拍了一巴掌,呵斥道:
“有點莊重樣子,被別人看到像什麼?”
說完之後,自己卻忍不住也笑了。
……
一來一去回到自己宅子的時候,天津衛過來的人都已經吃上午飯了,聽到王通回來,都要丟掉手頭的東西過來議事,王通自然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只是讓廚房也端了東西過來,自己和扈從們一起吃。
以往王通吃飯也是飛快,不過從錦衣衛衙門那邊回來,卻好像是有心事一樣,在那裡細嚼慢嚥,其他人也不敢打攪。
王通這邊的規矩,就是誰吃完誰去忙碌,不必等王通,那邊扈從親衛們都吃的快,王通坐在書房中看著後院。
手裡還剩一塊餅,王通卻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也是被後院校場的演武給吸引了,其他人按部就班的練習,譚將卻單獨把沙東寧叫過來,兩人都是拿著真兵器,正在那邊教習,沙東寧手中的刀狹長鋒利,在日照下閃閃發光,而譚將手中拿著的長刀和沙東寧手中的刀差不多的長短,沒那麼寒光閃閃,卻顯得頗為厚重。
兩人都是雙手持刀,譚將慢慢的做一些動作,沙東寧在那裡照做,頗為聚精會神,譚將每做一個動作,就停下來講解。
王通被吸引過去,就是因為刀刃動作,反射光芒,刺到了眼睛,王通搖搖頭,笑著走出書房,繞到了校場上去。
“譚將,你這是傳給沙東寧苗刀嗎?”
聽到王通詢問,譚將連忙和沙東寧一起還刀入鞘,開口回答說道:
“老爺看的沒錯,正是要將這苗刀之術傳給沙東寧。”
譚將名義上是王通的管家,實際上是王通的親衛首領,也是王通屬下這些年輕人的教頭,他是譚綸當年在東南倭患時候練出的樣子兵,對各項戰技戰法都是精熟,對下面這些年輕人也是因材施教。
不過大部分人學的都是長矛和弓箭馬術,傳授刀術,王通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王通臉上的疑問,譚將笑著解釋說道:
“沙東寧小時入門的武藝是倭刀,苗刀本就是戚大人和俞大人從倭刀之術上演化而來,沙東寧有這個底子,自然合適去學!”
王通笑著點點頭,開口說道:
“去找馬三標去議事那邊,譚將,刀槍弓馬,這個都該學,不過火銃施放,甚至是火炮這個,也要學的,漢斯他們不是在城外嗎,也要領著年輕人多去學學,我的親兵,樣樣精通不敢奢求,但樣樣都要會,這個是要的。”
譚將連忙答應,王通這才回轉。
……
王通去往議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