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關係,一直被冷藏在南京太僕寺少卿的位置上已經有六年。
張四維的這個動作,無疑是向天下宣告,他和張居正並不是一黨,這個動作也給了被張居正和馮保貶抑多年的高拱系官員的一個訊號,告訴他們平反出頭之日已經到來。
原本還有人誤會,張四維和王篆等人的政爭不過是爭張居正徒黨的領袖之位,現在形勢終於是清晰無比。
大家總算回想起,張四維進入中樞就是因為高拱的提拔,正是高拱提拔張四維成為的吏部右侍郎,這才是他宦途的開始。
是不是高拱一黨其實不重要,這個動作就是告訴大家,張四維是張四維,和張居正一黨並沒有什麼關係。
東廠掌刑千戶馮友寧去職,錦衣衛指揮同知徐爵去職,馮保在宮外廠衛中的心腹都是被剝奪了職權,徐爵更是直接被下獄問罪,馮友寧則是戰戰兢兢的呆在家中。
臘月一日,兵科給事中孫瑋彈劾協理院事左副都御史勞堪,勞堪也是張居正的親信之一,現在只能說是掃尾了。
孫瑋的奏章一上,勞堪就主動上疏請辭,求告老還鄉,宮中下旨准許。
接下來的動作,就不是完全的趕盡殺絕了,禮部右侍郎陳經邦被升為吏部左侍郎,陳經邦也和王篆等人一樣,是張居正臨死前安排的親信,張四維權謀非凡,自然不可能一味的趕盡殺絕,也要招撫幾人。
張居正死後十七天,張四維曾經在南京安排了一名閒職,南京戶部尚書楊巍,雖說是閒職,可品級依舊是尚書,此時工部尚書一職空缺,調楊巍回京師補缺,又將刑部尚書嚴清調任為吏部尚書,潘季馴為刑部尚書,原戶部尚書張學顏調為兵部尚書,而同樣在南京擔任閒職的南京工部尚書王遴則為南京兵部尚書,南京六部,兵部尚書最為權重,這也是實權的位置,又提拔張家胤為右都御史仍兼兵部左侍郎,這個位置就是掌京營戍政。
而作為張居正得意門生的李植,則被升為直隸巡按,巡按儘管也是都察院御史,可不對都御史負責,只對天子負責,等若代天巡查,與巡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