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去求見。”
張誠聽到這個卻把粥碗端了起來,鐘鼓司一個管事見馮保,不過是宮內再正常不過的往來,這算什麼事,鄒義又是繼續說道:
“鐘鼓司那管事在治安司這邊的訊息,這人卻是張四維的關係。”
“哦?”
張誠眉頭一皺,放下了粥碗。
……
潞王居住的宮中,過百人的性命都是了結,主持此事的馮保除了稍有疲憊之色外,也看不出什麼不適來。
管司禮監文書房的田義站在他身邊,馮保喝了口茶,開口說道:
“咱家這邊沒什麼不可的,可太后娘娘那裡,要讓他自己去講。”
田義皺了皺眉,躬身說道:
“馮公公,張四維此人居心不正,首輔之位本是聖心裁定,他這裡上竄下跳的,實在沒有什麼風度,原本以為此人是個忠直能臣,卻沒想到如此,馮公公還是和這等人遠些的好。”
“你什麼都好,就是太直,外面那些士大夫的習氣,你身上沾染的太重!!”
馮保伸手點了點田義,不過雙方能說這等話題,也都是自家人,馮保嘆了口氣說道:
“眼下這個首輔的位置也就是張四維和申時行兩人候選,昨夜之事,申時行不畏兇險,勸說勳貴出人平亂,這等膽識心性,這等功勞,可要比張四維會同欽差出京調兵的功勞大不少,也難怪他急了。”
“那馮公公還這般……”
“申時行和張誠走的近了些,前些年高拱做的那些事,咱家不想再遇到,張四維做事的能力還是有的,要不然張居正也不會對他這麼放心。”
隆慶皇帝時,首輔徐階很快告老還鄉,繼任的首輔高拱則對馮保頗為提防,司禮監掌印太監的人選,內閣首輔有很大的發言權,幾次按照位次都該馮保上位,可首輔高拱卻幾次推薦旁人,到最後甚至推薦了尚膳監的掌印太監,這也是馮保在萬曆登基後,立刻和張居正聯合將高拱弄下臺的原因。
聽到馮保這麼說,田義就不在出聲,雙方安靜了會,外面有人出聲招呼,田義出去一會又是回來,開口說道:
“馮公公,方才幾輛大車出了宮,應當是王通他們走了。”
馮保搖了搖頭,感嘆說道:
“王通這孩子真是知道進退,這次的事情過去,他也有一身富貴了!”
……
昨夜京師大亂,兵部尚書張四維全府驚慌,平素裡從不做任何家務十幾名家僕這時起了作用,他們拿著刀槍棍棒守住了門口。
到了凌晨時分,張四維會同宮中使者去城外調兵,府內才算安定,清晨張四維回來換上朝服後又被宮中來人叫去上朝,散朝回來後,則是臉色陰沉,立刻把府內幾個得用的親信派了出去。
不過隨著一個個親信回返稟報,張四維陰沉臉色變成了凝重。
“昨夜宮中護駕的是王通!!?這訊息可準?”
“千真萬確,宮外雖然不知道,可宮內的人都已經傳遍了!!!”
六百一十七
“喊張泉來,這院子中不要留人!”
來奔走來往的親信們說過幾句之後,張四維就對管家下了命令,到了張四維這樣的位置,除卻有光明正大的徒黨門生之外,卻也有人在外面做些陰私之事,雞鳴狗盜之徒也有他們的用處。
張泉在張四維府上掛著的是外府三管家的名號,所謂外府不過是在張四維河南老家那邊的莊子,還有城外幾處產業,但宅子中的人就從沒看過這個張泉去管過這兩處,這張泉整日裡和一干人呆在偏院中,活沒幹什麼,喝酒晚歸的次數倒是不少。
京師大亂的時候,整個府邸的人都驚恐不安,倒是這張泉和那一干人拿著刀棍出來護院,而且還把院子中的精壯家丁組織起來,安定了人心。
昨夜鬧了那樣的亂子,自家老爺上朝後臉色又這般陰沉,管家也不敢怠慢,很快,張四維所在的居處已經空無一人,不多時,張泉已經來到。
張泉看面貌不過尋常,可身材高大,四肢修長,有心人倒是能觀察出什麼東西來,這人大步走進了書房,先是深深作揖為禮。
張四維對下人都是以威嚴為先,這張泉進門後卻擺出一副和藹的神色,溫和的說道:
“昨夜那般樣子,多虧了你這邊,才能護得平安!”
“老爺言重了,小的們不過儘自己的本份。”
張泉也是不驕不躁的模樣,張四維笑了笑,又是說道:
“開封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