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打聽才知道船隻在天津衛。”
果阿是葡萄牙人在天竺海邊取得的殖民地,這個在日後算是著名旅遊區。王通依稀有些印象,點點頭說道:
“他怎麼有告官的念頭?”
說到這個,通譯管事張宇北也是搖頭失笑,開口說道:
“也不知道這阿巴貢昏了頭還是怎地,說咱們大明的律令是全天下最公平的,既然是王大人來奪了他的船,他來當地告狀,肯定會給他一個公道。”
“最公平的,他一個紅毛番人如何有這等荒唐的念頭!?”
“小的也是奇怪,原來這阿巴貢在廣州和泉州都曾打過官司,地方官府處理的頗為公道,他以為全天下都是如此。”
王通稍一琢磨,就冷笑著說道:
“什麼公道,無非是看他個番人,又要搞什麼咱們大明是禮儀之邦,怕牽扯麻煩,反正不怕得罪自家百姓,這才偏向些他,還以為滿天下都是如此嗎?”
牽扯到番人的事情,有些死腦筋的禮部官員經常會唱什麼大明乃禮儀之邦,要體恤蠻夷的說法,不鬧上去無事,鬧上去總有這樣那樣的麻煩。官府轄下的百姓那就無所謂了,只要不是豪門大戶,那還不是任人揉搓的麵糰。
兩下比較,判案自然會有傾向,這阿巴貢還以為全天下都是如此,居然傻乎乎的想要來打官司要回自己的船。
不過,那飛鹿號三桅的大船,船上四十多門火炮,這樣的武裝商船在海上已經可以橫行,能擁有這樣船隻的豪商業協會是傻子嗎?
……
王通這邊換上便服,張宇北出去招呼了一聲。護衛們把那阿巴貢給帶了進來,譚將則是坐在屋子一旁,這番人總歸讓人不太放心。
進了屋子,侍衛們也不客氣,直接把阿巴貢弄跪在地上,然後行禮出門,這阿巴貢臉上的鬍鬚收拾的頗為整齊,和王通所見的那些匠人不一樣,被帶到天津衛的的那些工匠、兵士和水手中,也就是漢斯相對注意些個人的儀表,其他的如果不是王通嚴令定期洗澡,那氣味就要燻的眾人不能幹活了。
這阿巴貢則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