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儀表,其他的如果不是王通嚴令定期洗澡,那氣味就要燻的眾人不能幹活了。
這阿巴貢則收拾的整齊利索,鬍子上似乎還打了蠟,他跪在地上眼睛骨碌碌亂轉,也看不到什麼驚慌失措的神色,王通看到他這模樣,心中更是大概有數,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阿巴貢,你那艘飛鹿號值多少銀子?”
那阿巴貢儘管被捆綁著跪在那裡,可還是要盡力做出個躬身的姿態,倒是禮數週全,然後才開口說道:
“回老爺的話,這艘船算上火炮,差不多要六萬兩。”
這個價錢倒也實在,王通點點頭,笑著開口說道:
“船本來是準備借用的,可留在這裡耽擱這麼長時間,也就不準備還了,你既然開價六萬兩,本官再加個五千兩,這船本官買下了。”
王通說的淡然,屋中幾人都是身子顫了下,六萬五千兩,這實實在在的一筆鉅款,王大人居然說的這般輕描淡寫,不過細想也的確可以輕描淡寫,且不提這天津衛每日大筆的銀子流淌進來。宣府賣首級那就幾十萬兩銀子到手,六萬五千兩天津衛這邊拿出來的確算不得什麼。
六萬五千兩銀子,聽到王通應允,阿巴貢眼睛睜大,卻沉默了一會,生意人畢竟是生意人,他或許在那裡換算,這六萬五千兩銀子到底在那邊的貨幣單位中值多少錢,不管怎麼算,這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就算回到葡萄牙也可以過上富豪的生活。
盤算了會,阿巴貢卻苦了臉,哭著說道:
“大老爺,小人這船值錢不說,可去南洋拉一次香料,在澳門和泉州那邊換成絲綢和瓷器,再跑一次九州那邊,三個月不到,賺的怎麼也有萬兩,大老爺把船帶到這邊,也不知耽誤了多少生意……”
“不要這般喊冤了,明明白白說話,你到底想要什麼,本官沒這麼多囉嗦的功夫!”
王通不客氣的打斷了對方的話,這等喊冤叫屈,然後讓對方讓步的策略,生意場上用的太多,王通也熟的不能再熟,索性是打斷,讓對方直接開口。
阿巴貢臉上絲毫沒有尷尬,可臉上的苦色卻迅速換成了諂媚的笑容,開口說道:
“小人有個提議,大老爺如此喜歡這飛鹿號,小人不賣也不合適,大老爺要這艘船,六萬多兩現銀一次拿出來未免太麻煩了,不若一次拿出三萬兩來,其餘的錢拿出來合夥開設一家……”
後面幾個詞說的都是葡萄牙語,張宇北連忙在王通耳邊說道:
“是商行貨棧的意思!”
王通愣了愣,開口悠然說道:
“三萬兩買你的船,其餘的銀子算作你的股金,然後本官還要再貼錢入股是不是?”
阿巴貢沒想到王通這麼快理清,在那裡笑的有些訕訕,王通笑著繼續說道:
“你不光是把船買個好價錢,還一分錢不出讓本官貼錢給你在天津衛地方建立個店鋪是不是,真是好打算啊!”
開始這帳屋中幾個人沒有算清,聽王通這麼一說,卻是明白,各個對阿巴貢怒目而視,看到拿刀的武人瞪著自己,這番人也有些慌了。
“你這個人不錯!”
王通突然笑著評價說道。
四百八十八
“你是個聰明人。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不吃力!”
王通這話也不知道說給這阿巴貢聽還是解釋給屋子中其他的人聽,虛抬了手又是吩咐道:
“解了他身上的捆綁,給他個座位!”
邊上的護兵連忙答應了一聲上前照做,阿巴貢被捆了一陣子,想要站起身子卻痠麻了,在那裡打了個趔趄,險些摔倒。
這次坐下來的時候,阿巴貢卻比剛才拘謹了許多,他能感覺出來,面前這個談笑自若的少年武將和他以往見到的大明官員不同,他懂得經濟之道,而且不講什麼大道理,卻更看重實利。
“你在天津衛這個地方呆了幾天才告狀的?”
王通含笑問道,阿巴貢不敢怠慢,起身回答道:
“回大老爺的話,小人來到天津衛一共是十天。”
王通點點頭,開口又問道:
“飛鹿號那樣的船你有幾艘,你手中有幾艘船?”
“回大老爺的話,飛鹿號那樣的船小人僅有一艘,還有一艘比飛鹿號小一點的船,往返於南洋和澳門之間。其餘的船差不多有飛鹿號的三分之二或者三分之一大小,約莫是十五艘。”
有這樣的運力,這個阿巴貢可以稱得上是鉅商了,但他的回答讓王通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