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那邊還是要多說幾句的,這平安牌子的名目誰人看不明白,難道改個名目就能過去了不成,陛下要真實一意孤行下去,天下必然有軒然大波,難道你我做臣子的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張居正話語間毫不客氣,這也是一直的習慣,雙方關係太過緊密,所以態度上並無太多的謙和討好,馮保在那裡搖搖頭。苦笑著說道:
“萬歲爺從前是個聽話的孩子,昨日在朝堂上那般硬頂,咱家也是吃驚。”
說完輕抿了一口茶水,有些感慨的說道:
“萬歲爺那般硬頂的樣子,當時看著揪心,事後想想卻覺得歡喜,萬歲爺到底是真龍天子,到底是萬歲爺啊!”
張居正聽到這話,微微恍惚,隨即嘆了口氣說道:
“陛下有自己的主意,能做主,做老師的,做臣子的又怎麼會不高興,可這一塊不能去碰,難道張某自家不知土裡刨食是個死財,那做生意做工才是活財?要是去碰,張某連這清丈田畝,改革田賦的事情都不能去做了……”
“張大人不必這麼急,咱家瞅著空去說說就是了,你們也是,左右是個天津衛,芝麻大小的城池,要行平安牌子由他就是,何必這麼死爭不退,弄得萬歲爺那麼生氣,咱家看萬歲爺今日的臉色,怕也是想明白了,必然更怒。”
張居正搖搖頭,無奈說道:
“昨日呂光明要不說那狠話。恐怕就下不來臺了,結果事情弄的越來越僵,現下還能怎地,京師和天津兩地施行平安牌子,就當看不見,這件事今後大家也不要再提,但要想形成法度推而廣之,那萬萬不可,百官群臣到時候少不了要死爭。”
馮保點點頭,沉聲說道:
“到那時候,咱家去稟報太后娘娘,求她老人家做主便是。”
應了一句,馮保忍不住又說道:
“王通那孩子在天津衛也沒做什麼錯事,這錢也不是朝著自己腰包裡搜刮,何必和他過不去呢。萬歲爺這般護著他,這上上下下偏要彈劾,豈不是自找沒趣?”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