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烈屬的家眷子女,由天津錦衣衛擔保,由天津錦衣衛證明,當兵做公差,優先錄用,若和別人有什麼糾紛,由天津錦衣衛出面支援。
這些條件雖說都有一定的年限,可實在是優渥,就和家中有人考中功名一般。
“哎呀呀,這樣的條件,送個兒子去死,也算值得了。”
“看你那德性,你把兒子送去,對方還未必要,不過,聽說給這虎威營當兵,銀子拿的足,飯又管飽,又能打勝仗,來這邊當兵,還真不是什麼壞事……”
不光是在場中的軍將在議論。就連外面圍觀的百姓也是各有感觸,不管怎麼說,此次的祭奠儀式,效果是十足了。
……
只是散去的時候,譚將卻和譚兵走在了後面,譚家家將在錦衣衛和虎威營中地位高崇,人人敬仰,他二人有話要談,其他人都是避讓。
“三弟,虎威營這樣的兵馬再有幾年,足可以稱得上是天下強軍了吧!”
“不止,不止,聽王大人講過,若是按他那個說法,幾年後,還真是不好想。”
聽譚兵的評價,譚將笑著點點頭,開口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你和譚劍那邊也不必事事稟報,這樣的強軍兵馬不正是老大人想要的嗎,王大人年紀小,做事難免有些不知分寸,萬一有那樁不合京師貴人心思的,這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豈不是就這麼散了……”
說到這裡,譚將語調變得懇切了些,又是說道:
“難得的是王大人小小年紀,卻忠心耿耿,一心忠君為國。也沒什麼私念,三弟你和五弟那邊就不要盯的這麼緊了。”
譚兵和譚劍都有東廠和錦衣衛暗樁的身份,從前是監視兵部尚書譚綸,現在則是監視王通,若平常時節還好,可在宣府買賣首級一事,實在是太過敏感,儘管王通有自己的道理,可稍微操作不慎運氣不好,可能招惹下禍事來。
可來到天津衛,京師那邊的訊息源源不斷的過來,說明那邊訊息怕是在虎威營離開宣府時就已經送過去了。
以譚將的見識,知道王通在天津衛所為都是利國利民利軍,但這王通和京師各位大佬的關係卻不算好,如果任由譚兵、譚劍這樣訊息不斷傳過去,被誰挑一個毛病,搞不好就要釀成禍患,一切就煙消雲散了。
譚兵在那裡停住腳步,沉默一會,才轉身苦笑著說道:
“大哥,差事在身,很多時候也由不得我和老五,大哥你以為這天津衛地方只有我和老五盯著王大人嗎。咱們兄弟報上去的,還會有幾句好話,其他人報上去的還不知道如何說,話又講回來,大人他對此事就真不知道,怕是藉著傳話的時候更多啊!”
……
“老爺,三江商行和小的商行以及張老闆的商行,年底的盈餘出來了,請老爺過目看下。”
回到天津衛,軍務倒是有條不紊,可民事和商務卻積攢了好多事情。白日在校場祭奠英靈,晚上就在私宅擺下宴席。
倒不是說接風,而是藉著這私宴把一些事先碰一碰,盈餘這塊不過是一張白紙,下面卻是古自賓和張純德畫押按的手印,以示無誤。
看到那紙上的數目,王通眉頭挑了下,將紙遞給一旁的楊思塵收好,開口笑道:
“沒想著賺了這麼多!”
張純德憨厚老實些,古自賓則放得開,看王通神色頗為滿意,笑著介面說道:
“不少生意咱們商行做的早,做的熟,天津衛這邊生意盤子大了,客人介紹客人,也就和滾雪球一樣的翻番做大,加上去遼鎮那邊,就是咱們家的貨物最多,加上又有老爺這層關係,遼鎮那邊不少豪商都和咱們訂了貨物,等開海備齊了貨物,還要再去一次,把生意做熟,還不知道要多賺多少。”
古自賓說的得意,邊上張純德也來了興致,開口跟著說道:
“大人或許不知道,北直隸各府,算上宣府、薊鎮兩個邊鎮,很多商戶來天津衛,都是認準了咱們的商行,有的商戶寧可多花些錢,也要買咱們經手的貨物,都是大人虎威在啊!”
原本二人都是要叫老爺的,可張純德女兒嫁給馬三標,有這層關係在,就開口叫大人了,兩人說完。看到王通滿臉笑容,對視一下,古自賓開口說道:
“老爺此次出征,小的在家過年時,算了算那保險行修建租住的利潤,當真高的嚇人,咱們賺的錢老爺也看到了,保險行能拿出銀子來做,咱們家也能拿出銀子來做,何苦給天津衛其他人家賺了,這些商戶遇到個風吹草動的就要撤銀子走人,不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