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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例外就是馬雲奎,他被任命為小旗。
那日在這營地很出風頭的馬雲奎事後被王通查了下底細,這馬雲奎是天津右衛一個千戶的兒子,他是個遺腹子,從小家境頗為的艱難,馬雲奎的母親本想讓他讀書去考個功名,可這馬雲奎卻天性好武。一邊讀書一邊跟著幾個叔叔伯伯練習,到最後書是讀不成了,武藝卻練的不錯。
但兩邊耽擱,家裡沒錢這飯食也跟不上,身體有些單薄,尋常的兵丁不願意去做,可要考武舉也是耽擱了,一直等到王通這邊招兵才算有了機會。
按照譚將的說法,武藝還過得去,在譚兵手下走了十幾個回合,能騎馬也能開弓射箭,算是難得的了,而且在王通心中這人還認得字,有些文化,這在這個時代的武人之中實在是少見。
既然少見而且出色,自然要重用些。
據家丁們定期的回報,說是這馬雲奎在新丁們之中威望還是有的,據說此人在軍戶子弟中從前就是個拔尖的。
訓練很枯燥,甚至有那些做活做苦力,沒選上的那些青壯慶幸,慶幸自己每天干完活就可以吃飽睡下,不用在校場中做哪些枯燥重複的動作,要不然就出去沒完沒了的排隊亂跑。
大家都是衛所出身,也看過兵馬操練,哪有這般的,站隊要對齊,一切按照口令來,連走步跑步都不能亂了。
稍有什麼不對,那些年紀不大甚至還要比新丁們小的軍校們就會大聲的斥罵,拿著鞭子和棍棒亂打,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來這邊當差吃糧,怎麼就能這麼下狠手。
更不要提那種種紀律,未經允許不得外出,甚至未經允許不能大聲說話,人練的累了,嗓子冒煙一樣。去邊上的小河裡喝口水也是要被抽鞭子的,非得要喝那燒開了的水,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就和王通打算監視別人一樣,城內城外、天津和京師的各方勢力也在監視著王通,京師有許多人是知道虎威武館的,又有俞大猷這等老將幫忙,能把營地和訓練場籌建起來,倒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