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地坐到他身旁,翹著二郎腿不發話。劉軍看看會場四周,問老潘怎麼不見小宋。老潘哼地笑了一聲,唉聲嘆氣地說:“這段時間你那徒弟的事兒可真多啊,前幾天有人來給她請假,說是去興市採訪,卻被漁民發現在海灘上,據說現在還在醫院昏迷呢!”
“你不是騙我的吧?”劉軍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騙你做什麼,日報社上上下下有誰不知道?”老潘湊到劉軍的耳邊小聲說:“這段時間日報社有人事調動,你讓小宋小心點,我保不住她了。”
“你要保自己,當然就保不住她了。”劉軍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老潘臉拉長了:“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那麼難聽。我被扣了三個月的獎金,難道就不是損失?沒辦法,上頭都問下來了,我們這些領導都有責任,廖編和我一樣,都扣了。社長想讓小宋辭職,現在還在爭議之中。”劉軍心裡一陣驚瞪大了眼睛。老潘連聲哀嘆,不停地搖頭。開會時間已經到了,社長站在主席臺上,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話。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送到了普通病房治療,允許親屬探望。傍晚十分他們都來了,病房裡人氣十足,我見到了闊別五年的楊彥師兄,戴著一副黑邊眼睛,有點像黃磊版的徐志摩滿腹的詩人氣息。馬小愛一直在盤根問底我在興市發生的事情,我沉默以對,守口如瓶。林編知道我和劉桓冬的一些事情,大概能猜出幾分內情,但,她為體恤我的心情,隻字不問。次日劉軍獨自一人過來看望我,給我提來了小福樓的鯽魚粥,粥還是熱的,一來還沒坐穩就催我吃粥。當時我剛剛睡醒,沒什麼胃口,為了不辜負他的好意,勉強地吃了幾口就放下了,沒一會又全都嘔了出來。他心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