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在一起攀談,她今天就一個人,尹煥冬沒來,他一定在故意迴避我。大老遠廖編和我打招呼,我沒邀請他,他和張彼的關係比較好,想必也是為了討好張總裁而委身捧場。
廖編故意地和我寒暄,說天氣,說張彼,在我耳邊八卦至極。我沒心思聽,只在一旁不哼聲。他見我不睬他,把話題一轉說:“聽說你越級上報了?”
我大驚失色:“誰說的?!”沒想到他的訊息那麼靈通。
“咳,報社的中層有誰不知道?你放心,等到星期一自然會有人找你談話了。”我的臉色變了,心裡像裝了幾百只被刺激過度的瘋兔,忐忑不安。按常理若是好事,總編定親自給我傳諭,與我談改版的細節,可現在不是,反而是暗地裡鬧得沸沸揚揚的,讓全社的人中層領導都眾所周知。這樣的形式,要我對未來越來越沒有把握,對這份職業越來越厭倦。
廖編把聲音壓低了說:“你可要小心了,猶主任似乎很生氣,她最討厭越級了,說是對她的不尊重。”
我火了,忍不住倒苦水:“那我有什麼辦法啊?她一個大頭愣腦袋,連方案都看不懂,你要我如何走這盤棋?我走正門嘛,她又起不了帶頭作用,我撒手不用,她又嫌我不尊重她,怪我越級上報,藐視她的君王地位,照我說的能者就上,不能的快滾回去賣紅薯!”
廖編第一次見我意見那麼大,急忙安撫我:“你千萬不能這樣想,也別樹敵,大家有矛盾雙方多溝通,想你去健康版的這些日子,還不多虧又主任的照顧,你可別辜負劉軍的一片苦心了,要不是他,那婆娘絕不會對你那麼心平氣和。”
廖編這話要我想起了那一幕,似乎劉軍和猶婆娘之間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我追問道:“我師父他和猶主任怎麼了?”
“沒什麼,算我多嘴。”廖編收回了剛才不小心漏嘴的話,喃喃自語:“你啊,收起你的性子,回去好好地想一想該怎麼辦,其他的事情就少管或者別管,知道了吧?”
我不好再追問,只覺得很玄乎,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廖編朝籤售臺那邊走,在人群中湊熱鬧。我本想打電話給劉軍,也不知道從何問起,想想就算了。
晚上馬小愛在白迪樂請傳媒同仁們唱K,我知道張彼一定在,決定把衛謹鳴帶上做保鏢。我和衛謹鳴聯絡時候他剛剛陪公司客戶騎馬回來,聽說要我和我出席聚會,十分地高興,直接來我的住所洗澡打扮,忙得不亦樂乎。這是我第一次帶他進入自己的圈子,心裡有點牴觸,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該如何對張彼交差,心裡顧慮重重,臥在沙發上沉思。衛謹鳴洗澡出來,看見我有點不對勁,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有點累了。他捧著我的臉說:“不對,你應該是有心事。”我心裡很煩躁,推開他的手:“說了你又不信,快去換衣服吧。” 他聽話地去臥室換衣服,還大聲地問我穿那套好。我懶洋洋地說隨便。他又問,穿粉紅色的好還是淺藍的?我隨口說都好,沒有什麼興致。他問你穿什麼顏色的?我說黑色小禮服,身心疲憊地躺在沙發上。不一會,他穿了一件淺藍色襯衣出來,頭髮噴了啫喱,身上飄著淡淡的木香。他謙和地說你快去換衣服吧。我知道已經沒有了猶豫的餘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粉碎愛情
我們去晚了,進包間時,發現他們早已經到場,氣憤熱鬧非凡。馬小愛正和報業集團的幾位高層喝酒攀談,張彼陪在一旁,看著我和衛謹鳴緩緩進來,表情很陰冷。我們在角落旁坐下,衛謹鳴怯生,坐在我身邊不離不棄。這時張彼端著酒杯過來挑釁,坐在衛謹鳴旁邊大聲問我“宋記換男朋友了?你的劉軍呢?”我羞得滿臉燒起來,雖然料想他會有這招,不免尷尬難堪。我說:“你說的是我家師父啊,他這段時間忙著家事,肯定不能來參加了。這才是我的男朋友衛謹鳴,北京人。”衛謹鳴處事不驚,很客套地和張彼敬酒。張彼獰笑不止:“宋記好眼光,看上的男人皆為氣宇非凡的人物。”我在一旁賠笑,心裡大罵張彼花痴,整天給我惹來的麻煩,恨不得把他給殺了。衛謹鳴的表現一直很闊達,慢悠悠地回他的話:“我知道微瀾在寧城是公眾人物,孰是孰非的事情一定不少,人怕出名豬怕壯,社會太過太平了,人們吃飽飯後沒事幹,老喜歡去弄點八卦新聞來尋開心。”他轉頭徵求我的意見:“你說是不是啊?微瀾。”我摟著他的手臂,幸福不已:“唉,張總他喜歡開玩笑,每次見我都很少說好話,只會在我身上找樂子。”張彼見我們倆一唱一和的,也自討沒趣,主張找來色子來玩。
玩了一會,小三才來,身後帶了一個男人,尹煥冬。我當時正抱著衛謹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