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裡,老旦抓耳撓腮地踱來踱去。他暗罵自己賊心賊膽啥球方略都沒有,更沒個定心的狠勁兒,連句人話都還沒憋出來就要霸王硬上弓,把個好女子驚得恨不得操起剪刀來對付自己,這可讓人家阿鳳咋瞧自己哩?他嚕了一把已經萎靡下去的東西,自嘆沒有那份收放自如、斬關奪旗的才情,沒闖禍就不錯了。人家還沒咋的,自己就已經慌得要拉稀,真是天生遭女人耳刮子的命!
老旦鬱悶地脫去衣服,鑽進骯髒冰冷的被窩,裡面的潮氣陰得他索索發抖。想到明天就此和阿鳳分別,沒準永世再不得見了,心裡無奈地一疼。再想到山腰上那一對野合的狗男女,人家可是哼哧哼哧地過足了癮,他心裡又空落落地泛著酸氣。離開女人半年了,生理上的慾望如同被繩子牢牢拴起,憋悶得難受卻無從發洩。阿鳳似是而非的眼神讓自己著了魔一般地牽腸掛肚,他一度已經覺得這是王八瞅綠豆的事兒了,咋了弄成個這?唉……人家畢竟是正經娘們兒啊,不是村裡那些給個饅頭就能和漢子上炕的破鞋。
想著想著,老旦漸入夢鄉。他彷彿感覺到翠兒熱乎乎的小手從背後伸來,撫摸著自己滿是傷痕的前胸,然後悄悄地縮回去,乖巧地從屁股後面兩腿中間掏住了自己的命根,一個快感的激靈讓自己險些小便失禁,緊接著他體會到女人渾圓的奶子就緊緊貼在自己的後背上了……一股熟悉的女人香氣噴吐在自己的耳邊,老旦猛然從恍惚中驚醒。一隻火熱的手正在緊攥著自己同樣火熱的塵根,阿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準今生今世就這一晚了,你喜歡我,我也不想惦記那麼多了……”
此刻,老旦渾身的血液如同黃河的浪濤一樣汩汩作響,心幾乎要蹦出乾渴的咽喉。他伸手向後摸去,一個女人滾燙的身子一絲不掛,細汗微微。老旦猛地翻轉過來,在夜色中瞪大了雙眼。阿鳳的身體如同想像中一樣潔白一樣豐腴,彷彿一塊巨大的白玉。他只一個騰躍,就將這個豐滿的身體壓在身下了。女人那隻堅定的細手牽引著自己,讓它以最快的速度進入了她的體內,還不等阿鳳疼痛的聲音落地,堅如鐵石的老旦就用盡渾身力氣開始了翻江倒海的耕耘。他的手緊緊地抱住阿鳳的後背,用嘴死死地堵住她的呼吸,每一下撞擊都似乎要將她勢如破竹地一分為二,兩個人像繃緊的彈簧交錯在一起扭攪著,彼此的汗水融粘在一起,在劇烈的摩擦中發散出奇怪的味道。
阿鳳顯然沒有料到這個羞答答的北方漢子會有如此瘋狂的動作,她還沒有來得及害怕他那巨大的東西,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就讓自己兩眼暈眩,雙腿痙攣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迎合這猛烈的風暴以消減那隱隱傳來的疼痛。在她的指甲掐入老旦身體的時候,她感覺到身上這個男人悶哼一聲,隨即那勃然爆發的力量就洶湧地衝入了體內,彷彿一道滾燙的鐵流,肆意地在身體的每一處神經遊走,燒灼著她的慾望,又像一隻伸進她心裡的有力的手,將她的魂兒瞬間推到高高的雲端,然後墜落,墜落,再墜落,直到回到人間,直到汗如泉湧,癱軟成一堆任他搓捏擺佈的泥。
老旦愛惜地噙著阿鳳的乳房,從左邊換到右邊,再從右邊換到左邊,兩隻大手霸道地撫過女人的每一處隱秘。女人膨脹的肉體像放在祭壇上的犧牲,每一個毛孔都向身上這個粗糙的男子開啟了,她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高高地挺直了身體……久違的激情剛剛過去,一經女人迷醉的聲音和暗示的指尖撩起,老旦又子彈上膛昂然挺立了。女人害羞地別過身去,他就把阿鳳又按在身下了,女人的臀部死死地被他壓在胯下,兩手緊攥著她豐滿滑膩的乳房,頭拱進女人濃密的黑髮去找尋她的耳垂。他從心底發出一聲野獸般的號叫,不由分說地再次一貫到底……
此時,月影西移,鳥雀無聲。在松石嶺一個無名的山腳之下,無名的村落之中,一對淪落亂世的無名男女的激情仍在無休止地進行著。他們是如此的忘我投入,以至於兩人幾乎都要在巔峰裡昏死過去。樹枝搭起的房屋隨著他們的碰撞微微地顫抖著,驚飛了正在上面棲息的鳥兒,片片落葉無聲地從房頂滑落,隨著微風滾落在地上。
天快拂曉了……
經過整整一天的通訊聯絡,在詳細報告了人數、方位和湖周情況之後,武漢方面總算有了明確的答覆:明天夜裡一點鐘在湖邊點兩堆火為號,兩架水上飛機將前往該處營救戰士們,但是無法提供戰鬥機護航。密電最後一句:武漢人民期盼英雄歸來!
大家都明白,武漢戰況激烈,哪還能抽出戰鬥機來護航!指揮部能抽調兩架水上飛機前來營救,大家已萬分感激和慶幸了,只見大夥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