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部分(2 / 4)

小說:南詔王妃 作者:津夏

佛這一個月多從來未曾發生過什麼。

藍楓雲皺眉:“小姐打小愛笑也愛哭,無論怎樣,我是希望看到小姐真實的性子。”

瓦兒嘟嘴,眨眨眼睛似星光一般璀璨:“愛哭並不代表脆弱,瓦兒堅強著呢,風雪也壓不倒,就像是沁梅園的梅花……”不經意提及沁梅園,她的笑容微微僵住,頓了一下後扯住藍楓雲的手臂,若無其事地笑開:“我們還是進屋去吧。我突然想跟淚西寫封信去。”

“淚西是誰?”

“淚西是北詔的國妃娘娘,是個很特別的女子呢!我跟她一見如故,格外投緣,雖然淚西天生有點腿疾,但她從未表現過懦弱。她可是我的知心姐妹呢,改天有機會淚西來銀暝玩,雲姨也可以見見她,楚顏公主說我跟淚西長得還有點相似呢……”瓦兒的聲音消失在門中,藍楓雲盯著她的背影,不輕不重地吐了口氣。

花紅柳綠間,銀翟筆直的身影挺立不動,為她剛剛展露的笑顏若有所思。那抹燦爛明笑陽光下毫無遮掩,他在驚愣之後沒來由心口堵得慌,清冷孤絕的黑眸有絲迷茫轉瞬即逝,他不明白——不明白這個女子在歷經這麼多風波之後,還能笑顏如花;不明白她怎可以笑得那樣若無其事;不明白她怎還有心思笑?笑的背後自有苦澀,難道她是不想讓藍楓雲擔心麼?

可是,這樣的“笑”是不是太愚蠢?任何人都知道那有多虛假……

手指拈動,又不自覺扯下一片花瓣,待他回神凝視手中被摧殘的紅花,修眉立刻收攏,他什麼時候竟有這種可笑的舉動了?

這段日子,時間對宮裡很多人來說,是漫長而難熬的。

雲霞之後,陽光升起,層疊連綿的琉璃瓦反射出一片奪目生輝的金光,丹陛煊彩,紫雲飛簷,浦月容身著華貴的月白錦貂宮裝,頭戴象徵著宮中女子最高階別的紫玉金步搖,帶著丫鬟零兒進入沁梅園。恰逢安然也帶了侍女前去探望珍太妃,二人見面自然免不了對上幾眼。

說來也怪,這原本走得挺近的兩人,在一同披著嫁紗當上王妃的那天起,關係逐漸便得冷漠疏離,常常遇見再不若以前那樣投機閒聊。

珍太妃本就病重,加上最近發生太多事,她心悶氣躁,抑鬱難靜,現在病得幾乎不能離塌,連銀冀在沁梅園守著的時間都多起來。

消瘦了幾分的銀冀見到月容與安然平靜如常,俊冷淡雅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倪端。太醫喬雀回來為大王確診之後,跟眾太醫商議聯合建議大王並秘密發旨於後宮,因龍體違和,一段時日內不能與妃子房事,否則傷精敗氣,影響身子。

太醫們都眾口一金,所以珍太妃縱然多麼希望銀冀能招妃侍寢,在她有生之年能看到銀氏血脈後繼有人,也無法強迫他寵幸月容或安然。每次想到這點,銀冀壓在心頭千千萬萬的石頭總算搬鬆了一塊。

沁梅園裡,月容和安然見大王守在太妃塌前,二人說話拘謹了許多,不坐半個時辰便匆匆告退。

房中又只剩一老一小,默默對視。

“冀兒,因為瓦兒的事,你在責怪奶奶?”珍太妃半靠著身後的軟枕。

銀冀握住她的手:“孩兒不敢,只是孩兒更從未怪過瓦兒。”

“唉,你這孩子對瓦兒的心意……自小都能讓人看出來。奶奶又何嘗不疼愛那丫頭,只是你可曾想過,此次婚典非同一般,瓦兒這樣一鬧,大臣們將如何看她,如何看你?你又得為之多承受多少壓力?”珍太妃說得微微喘息。

銀冀下頜一收:“既然奶奶如此明白孩兒心意,又怎會不明白瓦兒?婚典之事非瓦兒所為,她還被人害了眼睛……如今奶奶懿旨一下,你說孩兒是該遵從呢還是該弗逆?”

珍太妃又喘息了幾口,逐漸正色起來,眼睛緊盯著銀冀俊郎消瘦的臉龐:“你這孩子莫不要跟你父王一樣是個痴情種,一生只為了你母妃,結果現在銀氏王族只剩你與你弟……月容和安然都是好姑娘,她們的家族勢力也可助你穩固江山,奶奶再說得私心一點,身為君王,銀氏王朝要守,銀族的開枝散葉亦不能耽誤。”

“奶奶……”想到自己的身體與那極可能屬實的詛咒,銀冀眼眸深暗無比,“奶奶……將來這江山、這一切都給弟弟可好?”

“不得胡說。”珍太妃提高聲音打斷他,“翟兒長在民間,顛沛流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然若要補償他,又豈能委以江山?銀氏王朝屬於嫡長子,翟兒對王宮、王權、親政並不瞭解,君王早已註定非你莫屬。以後不要動這念頭。”

短短几句話說得銀冀眼眶發熱,他無奈苦笑:“我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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