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卻從額頭冒出。
銀冀輕咳一聲,盯住他慌張神色:“喬太醫有話直說,不必遮掩。此次你出門遊歷學習,關於本王的心絞之症,可有收穫?”
他的話聽似無意,卻隱含質疑,喬雀雙唇抖擻,突然跪下身去,聲音裡難掩驚痛:“大王……”
銀冀修眉擰起,更加感覺不對,喬雀是老實人,素來鎮靜遇事不慌,除非真有大事。心下也疙瘩一聲,如有東西墜在心口,沉重不已,語氣仍就淡然:“莫非這心絞之症乃是絕症?喬太醫給本王細細道來,不得隱瞞。”
“臣不敢有半絲隱瞞。”喬雀半掩在袖口中的手指緊貼地面,頭垂得很低,語氣遲疑而焦慮,“大王的病不完全是心絞,還可能……”
“還可能什麼?”銀冀上前親自拉起他,目光堅定注視著這張不善說謊的面孔,“喬愛卿儘管說,本王信任你,本王要知道你的發現。”
“臣定當全部稟告,請大王聽完也不必擔憂,這些只是臣個人推斷,不一定正確。”見銀冀肯定地點頭,喬雀才站直身子,緩緩敘道:“臣此番出門,半打算前去大唐為大王尋求高名醫或高人,未料路經刖夙國時,碰到臣的師弟。當年臣與他一同習醫,後來各侍其主,這番久別重逢,欣喜不已,閒談間聊起大王的病症,並向師弟請教。”
“你師弟可說了什麼?”銀冀見他頓住,猜測他師弟定說了重要的話。
喬雀道:“臣的師弟原來一直在刖夙王宮侍奉殤王,殤王人稱暴君只是性子暴躁並非殘虐,對太醫們也甚為看重。師弟談及一個巧合,說十幾年前,殤王也曾與大王您一樣有過心絞之症,算起來時間差不多,臣又詢問仔細症狀,師弟說他曾聽宮中老太醫提過,症狀竟也跟大王您頗為相似。”
“這麼說,殤烈也可能跟本王一樣有這毛病?”
“沒有。據說殤王在多年前,被一高人看出病症,高人開了藥方為殤王治療,所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