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
“惡人翟……”
“你若再多說一個字……別怪我吻住你的小嘴!”他的聲音極輕,威脅力不減,瓦兒頓時驚若寒蟬,發誓再也不要被他輕薄去,否則就算死了也沒臉去見冀哥哥。
冀哥哥,冀哥哥……救我啊!冀哥哥……你也在想我嗎?你能聽到我在呼喚你嗎?我該怎麼辦?被這惡人害成這樣,我敵不過他,逃不掉,又不能尋死……我還想留著命回到你身邊,留著命為這段恥辱報仇!冀哥哥,你什麼時候來救我啊?冀哥哥……
瓦兒被迫閉上了眼睛,眼眶裡的淚珠全部被掩藏起來,只餘烏黑睫毛如迷路的蝴蝶在暴風雨中抖動,久久不能停歇。
翟虛弱而疲憊,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成長經歷告訴他,不需要相信任何一個人,更不需要依靠任何一個人,尋求信任和依靠是懦弱的表現,會削弱一個人堅韌的意志,所以,他早就不需要這些。
殺手任何時候都是防備著的,對身邊所有的人和事保持極高的警覺。
昨日一路尋到深山之中,一為躲避銀冀及大內侍衛的追蹤;二為自己養傷。受傷了自然不能再帶個瞎子四處亂撞,他需要一個相對隱秘而安全的地方休養數日,所以,幾番兜轉終於在人煙稀少的茂密叢林中,看中此處。木屋主人雖是一對看來憨實的中年夫婦,但他片刻不敢令自己放鬆,直到暗地試探多次確定這隱居的二人真無殺傷力之後,才安心住下……
胸口一劍,加上內傷,武功再高的人也難免氣虛體弱,即使強撐不願,但他終究只是凡人,此時最需要的是躺下好好休息。
床,只有一張,翟發現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箍在懷中,一同休息。閉上眼睛,他意識時醒時昏,鼻間繚繞著幽幽處子之香,比極品迷香還要令人心曳神淫。薄唇一緊,想到這具溫軟軀體是屬於王宮內那個高高在上的銀冀所有,冰塊便從他的心臟開始凍結。
銀冀!這麼多年來,你享盡天下榮華,享金錦衣玉食,動動指頭就有美女投懷送抱,更有這樣的女人對你死心塌地……你可曾想到過這個世界上,還生活著一名當年只比你晚出世片刻的兄弟?他多年來連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知道了也無法光明正大貫用,他在刀尖血口過日子,他的生命低賤如草,卑微如蟻……
這樣一個人,這樣一件事,難道真當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麼?
翟迷糊地想著,堅實的下頜收得死緊,雙手絲毫沒有放鬆。“或許……跟你成親是個好主意……”不知道是否在夢囈,他的面容逐漸柔和,唇角嗪著一抹孤獨的壞笑。
聞言,瓦兒才剛放鬆的身子又立刻僵直起來。半晌後,床上不見有動靜,已經感覺這個頑固冷酷又邪惡的男人似乎沉睡過去,而他的身體如一道道枷鎖,仍然讓人無法掙脫。
040 宮內宮外
依舊是金碧輝煌的宮殿,硃紅高聳的殿柱,數十位官員齊齊下跪,呼聲響亮在寬闊的金鑾殿上回蕩。
“此番大王前去北詔,結盟之事順利穩妥,實乃我朝一大盛事,恭喜大王,賀喜大王。”浦文侯聲音鏗鏘有力。
銀冀面無表情地坐在金色龍椅之上,手指緊抓著刻著飛龍的雕花扶手,北詔之行帶上瓦兒是他的快樂也是他的痛,兩天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瓦兒的訊息,他坐在這殿堂之上,面對文武朝臣卻是心急如焚。若非身份不允許那般自由,他定親自飛身前去尋找瓦兒……
“大王?大王?”浦文侯連呼兩聲,讓銀冀回過神來。
他輕咳兩聲,朝下面問:“李大人,冰凍災區的百姓現下恢復如何?”
“回大王,災區恢復狀況良好,處於城縣之中的百姓已基本恢復正常作息,但鄉野郊外的田地大部分無法耕種,半個月前冰雪逐漸融化,差點引起洪水,幸好有浦臣相及時下令安排百姓通渠排險,避過難關。如今春耕的農物種子已派人分發下去,郊區的百姓不久之後,也可以恢復農耕……”被點名的李大人站出一步,詳細報告。
銀冀點點頭,又問了問邊關的戰事,夏世聰將軍仍在鎮守邊關,其子夏定宇則統領大內侍衛守衛王宮,宮內宮外倒算和平安寧,朝中也再無官員被刺殺之事發生。聽完這些,銀冀揉揉額心,退朝。
沁梅園。此去一個月多,回時梅花已經凋零,枝頭不見幾片綠葉讓人隱感孤悽。
銀冀腳步匆匆,直奔主苑。今日一回頤和宮換套衣裳便直接上朝,還沒時間來給珍太妃請安,沁梅園宮女一見這尊貴身影,立刻欣喜傳報:“大王來啦,大王來啦。”此時,無人責怪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