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之意亦漸重,烏黑青絲狂舞,整個人與灰色天空融在一起。
屋裡,瓦兒的心被這陡停的蕭聲驚提到喉嚨眼,久哽不下。
婦人聽到外面蕭聲,回頭看她氣色好了許多,正閉目養神,放心地笑道:“夫人風寒不輕,可要當心自己的身子。我看翟公子真是很不錯的人,長得一表人才,懂醫術,連蕭都吹得這麼好,他對夫人更是情真意切。既然他帶著你逃出來了,就不要多想,我這屋子雖然破舊,好歹也安全,只要你們不嫌棄,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瓦兒連咳嗽了幾聲,掩住小嘴:“大嫂,我不是他的妻子,你叫我瓦兒就好。”
婦人聞言,驚愣了一下,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夫人是大戶人家的千金,我這鄉野村婦豈能無理?夫人千萬別客氣,這些日子,你們的伙食由我打理,夫人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便是。”
瓦兒又是一連串咳嗽,這次是因這單純直性的婦人急的,她憋紅著臉再次強調:“我不是那人的妻子。”
婦人手中動作一頓,這才注意重點,不好意思笑道:“我知道夫人是隨翟公子私奔才暫避到山上,這也算是嫁雞隨雞吧。如果夫人是看沒成親不好意思,嫂嫂我倒有個好主意。”
瓦兒快要聽不下去了,什麼叫嫁雞隨雞?她看不到婦人的樣子,難以想象這鄉野村婦究竟長何摸樣。她並沒有刻意瞧不起她的理解能力,可左一句“夫人”,又一聲“夫人”實在刺耳,偏偏對方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真讓人難堪。本想阻止她再說下去,心中一急,血氣上湧,嗓子又刺癢得一陣猛咳。
她弓著腰,一手摸索著抓緊床沿,幾乎要翻落下來。
婦人見她咳得厲害,忙上前為她撫背順氣,一隻幹慣粗活的大手不懂得力道,直拍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