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沒有意外大表姐的心願內容。
或許沒有病入膏肓之前,她還有其他的心願,但面臨過死亡邊緣,沒有人會不怕死。
“你躺下吧。”
張澤隨口回了句,掃了眼身旁還在發愣的腦科醫生,想了想沒有開口讓其出去。
雖然被腦科醫生看到接下來的畫面不好,容易引發騷動,但這裡畢竟是醫院,趕走一個醫生同樣匪夷所思,尤其對方還是大表姐的主治醫師。
對方肯定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他不在場下救治,一旦大表姐出事死在醫院,那將是腦科醫生的責任,對方不可能願意擔此責。
至於帶出醫院救治。
張澤也想過,可看到大表姐那迫切的語氣與眼神,不由打消了此看法。
反正大表姐她們不介意就行。
“好。”
大表姐不敢猶豫,趕忙重新躺回去。
這裡是重症病房,且為了能讓大表姐住的好,張雅筠她們特意託關係為其準備了單間,或者說不讓其他病人住到病房裡的另一張病床上。
此時。
整個病房裡除卻張澤外,張雅筠她們外,只剩下腦科醫生。
他正目光灼灼盯著張澤。
確切地說是盯著張澤的手,因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
視線裡。
張澤重新手放在大表姐的額頭上,仙光般的光芒亮起,朦朦朧朧,彷彿手的表面猛上了一層光暈似的。
然後……
沒有然後了。
腦科醫生瞪大眼,發現張澤在大表姐額頭放了幾面,隨即重新抬起手的時候,其手呈現出了握拳似的手勢,定睛一看,似乎他手裡抓了什麼東西。
要知道他可是全程觀看的。
他記得張澤手放在大表姐額頭的時候,手是沒有東西的,可現在怎麼感覺好像抓了什麼東西,就好像……憑空從大表姐的額頭抓出了什麼東西出來。
想法產生的剎那。
腦科醫生直感覺自己瘋了。
這怎麼可能嘛,變魔術嗎這是,怎麼可能憑空從人的腦子裡取出來東西啊,就算……嘶————
心中的自我吐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就見……
隨著張澤抓出什麼東西,陳悅雯她們三人湊上前好奇看,張澤沒有去隱瞞,直接將手心攤開。
頓時此起彼伏的倒吸空氣的聲音、尖叫的聲音在響起。
饒是意圖湊上來看個究竟的腦科醫生都老臉一變,嚇得下意識後退。
在張澤的手上……有著一隻大拇指粗細的毛毛蟲似大肉蟲。
儘管通體被仙光交織成的鎖鏈困住,但終究無法掩蓋它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樣。
毛毛蟲、大肉蟲無論哪一種都能讓人噁心、惡寒,而現在兩者的結合體就在面前,如何不讓人受到驚嚇。
尤其是想到這東西是從他人的腦子裡取出來的。
單想到這一點。
哪怕是腦科醫生都不太敢輕易靠近,天知道這蟲子會不會一個跳起來鑽他腦子裡。
這不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實在是那蟲子現在的反應太嚇人。
即便它被神奇的光芒鎖鏈困住,卻飛速的扭動身軀,併發出了嬰兒般的尖叫。
沒錯。
就是嬰兒似叫聲。
要是重症病房此時有人路過,聽到重症病房內的聲音,勢必會以為是有嬰兒在裡面哭。
詭異的叫聲,前所未見的蟲子模樣,隨便拿出一點都令人頭皮發麻,更別提全都出現在同一個蟲子上。
“這就是大表姐腦子裡的蟲子?”
周粥與張澤拉開幾個身位,根本不敢靠近張澤。
女孩子向來害怕蟲子蟑螂一類的動物,周粥也是不例外,她雙手緊貼在胸前,緊張無比看著張澤手中蟲子。
張澤點點頭:
“這不是蟲子,是蠱蟲。”
說話間,張澤沒有去理會她們的害怕,另一手亦有光泛起,輕拍在大表姐額頭。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有光芒沒入了大表姐的額頭,隨即沒過去幾秒,大表姐睜開了雙目醒了過來。
“感覺如何,還頭疼嗎。”
“不會了,我現在感覺整個人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那就行。”張澤沒去磨嘰:“你的病我已經治好,當然,空口無憑,你可以去做做核磁共振檢檢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