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雙目流盼生輝。
這裡可是在醫院,如今張澤出現在這裡,顯然不是正好路過,她有理由相信是張澤來救她。
別人不清楚她狀況,她自己卻是很清楚,自己身體現在的狀況根本不是現代醫學可以解救的,或許之前沒被下蠱時候可以靠現代醫學。
可自從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被下蠱,她知道已經沒有回頭路,現代醫學已經指望不上。
腦科醫生這時也同樣在注視張澤。
要不是現在是她們認識的在敘舊交談,他早插上話去詢問一二了。
不過就算不詢問也沒事,大表姐問出的話在為他解惑。
“我沒有救你。”
張澤在這個時候回應,語氣平靜如常:
“你陷入了昏迷,我想要救你,必須要先將你弄醒才行,畢竟我說過的,想要我救你,你得抽中緣獎。”
豁然。
雖然張澤看在陳悅雯等人的情誼上,加上與大表姐之前也相談甚歡,他才會前來幫忙一把,但他終究講究一個原則,便是必須與之結緣。
“這是我定下的規矩,我不想去打破,也沒有必要打破。”
張澤是看重生命沒錯。
可恰恰因此,他對待自己的結緣最是認真,不會輕易去破例。
緊接著。
張澤視線落在大表姐額頭:
“你不該為了續命而用這個辦法,得不償失,就算能活下來也會落下一些後遺症,作為蠱蟲的蠱,怎麼可能有好結果。”
他的話沒有去隱瞞,直言不諱說出,被陳悅雯她們聽得清楚。
她們恍然明悟,霎時向大表姐投去目光。
“大表姐你……”周粥欲言又止。
自從陳悅雯被嚇降頭後,她們沒少研究習俗禁忌,對於蠱蟲、蠱術,她們都是有所瞭解,在聽到張澤說出蠱蟲一刻,她們能猜測到一切都是大表姐乾的。
蠱蟲?
腦科醫生在旁聽得一清二楚,沒有去落下任何一句話,亦明白了原因。
雖然蠱術並非醫學知識,但作為大夏人,尤其是六十多歲經歷過那些封建年代的,他豈會不知道蠱蟲是什麼。
“那個蟲子是蠱蟲?雲南那邊的蟲子嗎?等等……”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回想起張澤與大表姐對話,他臉色頓時變了,心中駭然道:
“那個蟲子是患者自己搞進去自己腦子裡的?瘋了嗎!她這是幹什麼,就算迷信也不能這麼迷信啊。”
他可以斷定其腦子的大蟲子非偶然,實則是患者自己搞進去的,且還是知情的。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難怪這些女士會說什麼醫學救不了她,敢情這是一群迷信教徒嗎?
腦科醫生在此刻為張澤他們打上了封建迷信的標籤。
只是很快的他又是疑惑。
剛才那個名為張澤的男生手發光也是迷信手段嗎?
正想著。
張澤這邊與大表姐她們交談沒有就此閒著,他徑直從口袋取出刮刮樂。
隨即。
當著腦科醫生滿臉懵逼的面,將之遞給大表姐:
“我已經幫你緩解了腦子裡的蠱蟲,暫時威脅不到你的生命,但也只是暫時的,它快要進入成熟階段,一旦成熟階段,它會接管你的身體。”
“我知道。”
大表姐沒有理會陳悅雯她們駭然的神情,嘆了口氣道:
“我原本是想著藉著蠱蟲幫我續命的時間裡,抽出刮刮樂的,或者找到救我的辦法,可惜我沒有找到。”
她說著接過刮刮樂,臉上並沒有多少的笑容與期盼。
這一年來日復一日買刮刮樂,她對抽中緣獎早已不抱希望,只當成了一個渺茫的機會,當成一個消遣罷了。
張澤沒有第一時間去回應。
他能理解大表姐的想法,只是不願意多說,僅是回了句:
“你與我有緣,你若生死大劫,自然會與我有緣。”
“好吧。”大表姐禮貌性笑了笑,然後借來張雅筠錢包裡的一塊錢硬幣颳起刮刮樂。
伴著一個個刮刮樂塗層被刮掉。
沒多久。
大表姐怔住了。
張雅筠她們三人則是露出了喜極而泣般的激動狂喜。
一切只因為她們看到了一個最想要看到的東西——緣!
“是,是,是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