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胖老太婆正在遛狗,姚綱喜歡動物便多看了幾眼。那條胖胖的雪白獅子狗蹲在路邊方便後就歡喜地向前跑去,胖老太也歡喜地跟著它跑去,狗屎便留下了。幾日過去了,那狗屎的形狀有些變化,顏色有些變化,但依然是狗屎,而且儲存的還算完整,不像街邊的電話亭經常被人破壞得面目全非,姚綱看了半天,覺得自己不會認錯的。沒錯,旁邊的這座樓就是阿華他們那座了!姚綱來到樓前,見大鐵門虛掩著並未鎖上,便推開門匆匆跑上樓來。
阿華伏在床上只是哭,哭得撕心裂腑的。姚綱俯在床前勸了半天,最後總算讓阿華抽抽噎噎地說話了。阿華說阿梅被害死了,是被蒲德威騙出去陪秦孝川過生日,被他們強姦後又丟在馬路上被大貨車碾碎了,死得好悽慘啊!
姚綱聽阿華如是說,心中也是大為驚駭,卻又幾乎不大敢相信。秦孝川蒲德威那號人欺辱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是完全可能的,但他們與她無怨無仇的何至於要將她害死呢?即便他們之間確有怨恨,他們又怎麼有膽量隨意殺人呢?國家的法制難道對他們就沒有一點威懾力了嗎?何況,秦孝川還是個執法人員,是國家法制的捍衛者呀!
“阿華,你是不是聽錯了?阿梅的確是他們害死的嗎?”
“絕對不會錯的。阿梅那天晚上離開時還特意同我告別呢,說蒲經理為她和秦所長過生日準備了晚宴,請她過去吃飯。再說,今天公安局把蒲德威帶去關了半天,到晚上才給放回來。秦孝川已經潛逃了,公安局和黃所長他們正到處抓他哪!”
“既然蒲德威給放回來了,那就說明阿梅的死同他沒有多大關係呀?”
“也許他沒有親手害死阿梅,可是如果不是他設下這個毒計,阿梅怎麼會被人害死呢?我看這小子一肚子壞水,說是給阿梅過生日,其實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剛才阿梅的冤魂到我這裡來過,求我一定要給她報仇。“阿華說著便又痛哭起來。
姚綱又吃了一驚,趕緊抱住阿華,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燙燙的。
“阿華,你氣糊塗了!頭上這麼熱,一定是發燒,說胡話了!”
“我才沒有糊塗呢!阿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給她報仇,一輩子都會覺得對不起她!”
“如果阿梅真是被他們害死了,國家法律不會饒恕他們的。你一個女孩子怎麼給阿梅報仇?阿華,你安靜些,好好休息休息,別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阿華撲在姚綱的懷裡,只是一味地痛哭,一味地喊著要給阿梅報仇,並不理睬姚綱的勸告。姚綱抱著滿身淚水的阿華,只感到心痛如絞,兩行熱淚也從眼角無聲地滾落下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阿華漸漸停止了哭泣,隨即便在姚綱的懷裡睡著了。
姚綱想起馬小姐還在家裡等著自己,便把阿華輕輕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站起身準備離去。但姚綱剛一轉身,便被阿華拉住了衣角。
“你到哪裡去呀?”阿華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他。
“阿華,你自己睡好嗎?我有事得離開了。”
“不嘛,我要你陪著我。我害怕。”阿華拉著姚綱的胳膊撒起嬌來。
“我確實有些要緊的事還沒辦完,要趕緊去辦。”
“那你說,有什麼要緊的事呀?”阿華顯出一副不相信的神態。
“是……是有一份生意上的傳真要發到美國去。一耽誤,損失可就大了!”姚綱這個從來沒騙過中國人的老實人,此時也編起瞎話來了。
阿華眯著眼睛看了姚綱一會兒,說:“你騙我!這個時候人家都睡覺了,你發過去也沒人看。明天早上再發也一樣嘛。”
姚綱笑了。他不想提醒阿華說美國現在正是上午,那樣說了阿華也不會放他走。再說,他說的本來就是謊話,是他不知道怎麼靈機一動編出來的,說完之後便覺得有些滑稽,如果繼續維護那謊話就顯得更滑稽了。姚綱老老實實地坐回床沿上,將阿華放倒在床上,一隻手繞過阿華的脖頸扶著她的肩膀,用自己的胸膛輕輕抵住阿華溫熱酥軟的乳房,另一隻手在阿華的脊背和臀胯處慢慢地輕輕地來回撫摸,心中全然沒有絲毫的那種輕鬆、刺激和快慰,而是充滿了深深的重重的男人的責任感。
阿華畢竟哭累了,緊貼著姚綱結實的胸膛,枕在他溫暖的臂彎裡,感到了一種平生從未體驗過的熨貼和踏實,不一會兒便又閉上眼睛睡著了。姚綱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沒敢立即起身離開,而是靜靜地又坐了一會兒,見阿華確實睡實了,才按慢鏡頭的節奏輕輕站起身來,躡手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