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科技尖端產品但至少也有它的道理,客人穿上它自己舒服,小姐接摸哪個部位也都很方便。秦孝川這樣馬革裹屍似地圍著塊大浴巾,阿梅怎麼看都覺得不習慣,怎麼做都感到不順手,卻又不敢吱聲,反正即使說了秦孝川也不會聽她的。
不僅如此,秦孝川像患有多動症似地躺也躺不住,臥也臥不穩,阿梅用兩隻纖細的小手在秦孝川粗硬的肩胛上沒按幾下,秦孝川便一骨碌翻過身去了,阿梅只好又改為幫他在背部和腰部按摩,但沒按幾下秦孝川又一骨碌翻了回來。桑拿浴裡的保健按摩本來是有一定程式的,客人應當根據按摩師的要求先俯臥做背部按摩,然後再翻轉過來做胸部及其他部位的按摩,這一過程大約需要四十分鐘到一小時的功夫。像秦孝川這樣隨意翻來滾去的,按摩的程式全被他打亂了,搞得阿梅手忙腳亂,但卻無可奈何。
阿梅雖年輕嫵媚,但秦孝川此時並不覺得很喜歡她,他心裡仍然想著阿華。秦孝川自認為是那種不為女色所動的冷麵英雄,況且他見的漂亮女孩多了,女人身體的美已不大能使他動心。他之所以想著阿華,主要的原因是阿華那天沒有聽任他擺佈,這使他有一種挫折感,這種過去不常有的感覺最近時常折磨他,而這種折磨則使他不能忘懷那個女孩,越是經常想起她便越覺得那女孩子確實有某些過人之處,於是也越想征服她,駕馭她。
秦孝川幾乎從不在“紫薔薇”胡作非為,但今天他氣不順,行為便有些反常。
阿梅的一雙小手在他粗硬的軀體上按摩,他只感到像有幾隻小蟲子在身上爬動,面板有些癢,肌肉有些麻,但遠沒有什麼暢快的感覺。他需要的是那種由強烈的刺激而產生的暢快淋漓的感覺,那種感覺他過去還是常有的。當他與狡猾的罪犯周旋,與兇悍的亡命徒搏鬥,把他們捉住再打個半死的時候,他的這種感覺便達到了頂點,其後一連幾天都會心情舒暢,連放屁也覺得流暢而響亮;不像平時那樣堵得難受。
但自從他由主管治安工作轉為主管“掃黃”工作後,這樣的機會便大大減少了。
雖然他有時也會在女人的身上發洩一下,發洩之後也可得到一時的滿足,但時間稍長他便感到那種滿足是微不足道的,根本無法與透過激烈的搏鬥而把人征服、把人打垮後的那種滿足感相提並論。況且,在女人的身上發洩形式太單調,就那麼幾個動作,翻來覆去的做多了難免會厭煩。由於性格使然,由於年齡的增長,秦孝川對女人的興趣與日俱減,與女人相處時越來越難有耐心了。
阿梅為他按摩沒有多久,秦孝川便不耐煩了。他告訴阿梅要加快速度,快點為他做完全部程式。阿梅不明白他這“全部程式”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也不敢多問,反正是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按照自己的推測把本桑拿浴裡能夠做的事全給他做了就是了。阿梅像在戰場上緊急檢修一件笨重武器似的,拼著力氣敲打了秦孝川一遍,然後又趕緊拿出“貝貝油”來,小心翼翼地扯去秦孝川身上的大浴巾,把油灑在他的身上,為他做那種凡來桑拿浴的男人幾乎全都樂此不疲的程式。
秦孝川本來正心不在焉地胡思亂想,心思沒在阿梅的身上,甚至也不在桑拿浴裡,但阿梅的工作卻使他慢慢有了些感覺,並且越來越強烈了。他瞪著兩隻圓鼓鼓的眼珠子看著阿梅,心裡不斷產生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阿梅從不敢正視秦孝川那雙可怕的目光,她把眼睛對著他的下身,但其實卻在盡力使自己什麼都看不到,她覺得他身上沒有一處不讓人覺得可怕。
忽然,秦孝川伸出粗長的胳膊,用扇子般的大手按在阿梅的腦後,把她的頭按向自己的下身。阿梅尚未醒過神來,臉已經貼近秦孝川的下部,阿梅感到一陣強烈的噁心,拼力梗著脖頸掙脫開來。秦孝川猛地坐立起來,一隻手去拉阿梅的胳膊,另一隻手徑直伸向阿梅的腰部去撕扯她的褲子。驚急中的阿梅趁秦孝川尚未站立起來時拼命掙脫他的手,尖叫著衝出了房間,秦孝川大罵著光著身子追了出來。驚慌逃竄的阿梅看到開門張望的阿華,也顧不得想一想柔弱的阿華是否保護得了她,便一頭扎到了阿華的背後。此時姚綱也跑了出來,他對眼前的情景感到震驚卻一時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仍然下意識地將兩個女孩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秦孝川雖久經沙場,但光著屁股在眾人面前表演的經歷似乎並非很多,談不上有什麼經驗;而且不管是在部隊裡還是在派出所裡,他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訓練,也談不上訓練有素。所以,秦孝川雖怒火沖天,但看到其他房間裡的人都開啟門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時,也只好趕緊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