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黨候選人,包括肯尼迪在內,能夠擊敗他。他感到,如果共和黨提名納爾遜·洛克菲勒,那末這位紐約州州長倒可能會戰勝肯尼迪而贏得這場競爭,因為他不需要為政府辯護,而且他在防務和經濟增長等問題上的調子往往和肯尼迪很相仿。
被迫處於守勢的尼克松,一有機會就把艾森豪威爾(而不是共和黨)抬了出禾。副總統的演說中談到關於美國的領導地位、實力和經濟等方面的情況總是表示樂觀和令人安心的。肯尼迪說,這“正是使我們走不到一起的基本分歧點”,他還說,這是“安於現狀的人們和關心現狀的人們這兩者之間”的一場爭論。
競選還意味著同新聞界進行談話,起初是正式地在記者招待會上,隨後是非正式地在飛機上和火車上。報道尼克松方面的記者不久就記熟了他在每篇演說中屢次重複的多愁善感的陳詞濫調,感到很難報道。至於報道肯尼迪的演說,則困難在於他們稱之為“離題發揮”的那種傾向,以及急速插入的多得來不及記下的統計數字和彙報表。但是他和新聞記者的異乎尋常的接近,和坦率友好的談活,他的日益增長的自信心,以及在第一次電視辯論後他的群眾迸發出來的熱情,所有這一切都使他們越來越敬重肯尼迪,並使他們把熱情洋溢的報道發了回去。此外,跟隨肯尼迪的記者們總有一股興高采烈的氣氛。由於塞林格有效地安排了他們的行李、交通、住宿,而且當場分發演說稿的做法,還有當地友好的官員們誇大了的歡迎群眾的估計數字等,都使這種氣氛有所增長,而候選人傳給他的工作人員並傳給記者的那種熱情歡樂的態度,使這種氣氛更為濃厚起來。
雖然我們訪問了五十個州中的四十五個州,而且沒有哪一個州可以認為是有把握的,但是為了把力量集中在比較關鍵的地區,我們對那些選民人數不多或者民主黨獲勝機會很小的州只訪問了一次。大體說來,候選人把四分之三的時間花在二十四個最難逆料的州上,而把將近五分之三的時間花在七個最大的州上。爭取七個最大的州,加上新英格蘭和南方的大多數州,是他的競選戰略的基礎。
頑固的宗教問題
在南方,和在其他地方一樣,最難處理的就是宗教問題。隨著一些著名的新教牧師於9月7日成立了一個新機構“全國爭取宗教自由公民大會”,這個問題很快地成了頭號問題。這個機構開完了一整天的秘密會議後就發表了一項公開宣告,它向參議員肯尼迪提出了一連串的質詢,宣告清楚地表明,無論肯尼迪作出什麼樣的答覆,他的宗教信仰問題總使他不能被接受為總統。他們說,肯尼迪沒有完全拋棄他的教會的教義,不能擺脫天主教統治集團的“破壞政教分離之牆的……堅決的努力”。波士頓的哈羅德·奧肯加牧師說,肯尼迪象赫魯曉夫那樣,是“一種制度的俘虜”。
肯尼迪極其勉強地接受了一項邀請,即在9月12日星期一晚上出席得克薩斯州休斯敦的牧師協會討論宗教問題。尼克松則謝絕了這個團體發出的類似的邀請。我們在洛杉礬花了整個週末“休息”時間,其後在埃爾帕索又搞了一個通宵來起草那個演講稿。參議員希望把他的立場說得異常清楚而全面,使任何一個通情達理的人都決不會對他恪守憲法的態度有所懷疑。
那天晚上,在休斯敦賴斯大飯店的舞廳裡,我和科格利一起坐在聽眾中間,等待大會開始。由於這次會議將透過電視向得克薩斯全州播出,大家就都呆在自己的崗位上靜候會議開始。參議員穿了一套黑色衣服,打了一條黑領帶,有點緊張地坐在講臺後面主持會議的兩個牧師當中。從另一面注視著他的,是休斯敦的新教牧師。當參議員赴會前在穿衣服時,皮埃爾·塞林格曾告訴他“這些新教牧師因為反對一個天主教徒而被人們稱作頑固派,這件事已經使他們感到厭煩了”。在座的還有一大批飛來參加這場重大對抗的全國性報刊的權威評論家。會場的氣氛顯得緊張、敵對。幾分鐘的等待似乎是過不盡的。約翰·科格利低聲向我說道,“我們這一回可很需要那種在每場橄欖球賽前向聖母瑪利亞祈禱的人物。”
最後,主持人把參議員介紹給了大家,氣氛差不多馬上就緩和了下來。這次演說是他競選中最好的一篇,而且也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演說之一。只有他的就職演說可以說是在氣勢和修辭方面超過了它。新教徒和天主教徒對於他為自己的信念作出的簡明總結全都叫好:“問題不在於我信奉的是什麼宗教,因為這隻有對我個人才是重要的事;問題在於我所信奉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美國。”
我信奉的是一個政教絕對分離的美國——在這裡,沒有哪一個天主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