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接見形形色色的新教牧師,而且私下會見反天主教的小冊子作者保爾·布蘭沙德——那是在我的辦公室裡,這樣甚至來白宮訪問的人也不得而知——爭取他贊同把私立大學也包括進高等教育法案中去。他通常總要我同布蘭沙德保持聯絡。他還象其他任何一個總統那樣無拘無束地去拜會了羅馬教皇(但是沒有遵照他自己的先例和適用於國家元首的外交禮儀去下跪或親吻保羅教皇的戒指,而是僅僅握握手而已)。
部分由於約翰·肯尼迪所樹立的榜樣——也由於另一個約翰①所樹立的榜樣(另一個約翰當教皇的短暫任期與肯尼迪當總統的短暫任期大致相仿,可是在他們得以會晤之前,那一個約翰不幸已經亡故了)——美國天主教會變得不再那麼受到外界的指責,而更多的是需要進行內部的改革了。
①指羅馬教皇約翰二十三世(1881…1963),他於1958年10月即位,1963年6月去世。——譯者
但總統始終沒有改變或貶低他的天主教信仰,他也沒有減少去教堂做禱告的次數或掩蓋這個事實。他很自豪地儲存著一個“軍人身份牌”,上面刻著前所未有的一行字:“約翰·F·肯尼迪——總司令——血型O——羅馬天主教徒。”
還有一點要補充說一說。我認為,在整個競選運動中,我們所碰到的最難解釋清楚的宗教問題是,有人擔心可能會在白宮做起羅馬天主教的彌撒來。對於那些表示這種擔心的人,我可以擔保,彌撒僅僅在白宮做過一次,那就是在1963年11月23日。
第十三章 反經濟衰退(1)
在約翰·肯尼迪就職後的四年裡,美國經歷了這個國家的現代史中時間最長、勢頭最猛的經濟發展。在這四年裡,商品和勞務供應的增長超出了先前的八年。1960年,國民經濟增長率不到3%,這是他在競選中經常談起的一個要點。1961…1963年三年的平均增長率幾乎比這一水平提高了一倍。
1960年,尼克松曾嘲笑過肯尼迪對增長率方面的不滿,而肯尼迪自己的有些顧問也懷疑這些數字對大多數選民有多大意義。但是對肯尼迪來說,這些數字就意味著解決就業問題。到1963年年底,國民總產值達到創記錄的一千億美元,增長率為16%,為二百七十五萬多人提供了就業機會,同時勞動收入也有了創記錄的增長。製造業的生產裝置閒置的數字減少了一半,七千萬人就業的大關也第一次突破了。戰後迴圈性經濟衰退的趨勢被打破了;1963年“預期會出現的”經濟衰退給跳過了,所有表明經濟狀況的指標幾乎都達到了創記錄的水平。
總統對這些成就遠沒有感到滿足。沒有工作的人仍然太多了。在阿巴拉契亞,哈萊姆和全國各地的其他貧困中心,毫無希望的家庭仍然太多了。他打算在未來的年頭裡做更多的工作。他後悔在過去的年頭裡未能做得更多些。但是在他的整個任期內,一直要求他多做些工作和馬上把一切都做的那些人,顯然對肯尼迪的為人和國會與全國人民的心情作了錯誤的判斷。部分是由於他的確行動謹慎、考慮周詳、說話穩妥,並且主動聽取一個共和黨人財政部長的意見,所以他能使國會透過了許多具有深遠影響的經濟法案,儘管他始終受到共和黨人的猛烈抨擊,始終面臨著脆弱和危險的國際收支不平衡的困境,面臨著“不受約束”的聯邦儲備委員會,以及國會中保守派聯盟的挑戰。
總統並不要求把經濟方面的所有這些增長完全歸功於聯邦政府採取的行動。我也不主張把他的全部經濟政策都說成是總統自己擬定的。肯尼迪在經濟學方面沒有多少正式的閱歷。在競選運動中,尼克松曾指責他“對經濟學一竅不通,……連簡單的中等學校的經濟學也不懂”。年輕的傑克·肯尼迪在中學裡可能沒有學到多少經濟學——沒有幾個人在那裡學到過多少——而且,就這一點來說,他在其他任何地方情況也沒有學到過。
但是作為總統,他能以其超人的才能吸收各種知識和提出各種適當的問題,這就大大彌補了他在經濟方面的有限閱歷。在他的周圍集聚著美國曆史上可能最有學識、最有發言權的一批經濟學家。他認識到,經濟學在他的各項決策中所起的作用,因而他總要請沃爾特·赫勒出席他在舉行記者招待會前的早餐會和他向國會提出國情諮文前的準備會議。
沃爾特·赫勒領導下的經濟顧問委員會的成員對總統非常有幫助(他們總使總統淹沒在報告的巨流中)。他們比別人更為強調我們的生產與潛力之間的“差距”。財政部長狄龍比別人更為強調過大的預算赤字所帶來的國際危機。兼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