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會功夫,那些開槍射擊的機槍手們就死的差不多了。真他孃的奇怪了,八路軍這是使了什麼妖法,不見響槍就能打死人,是不是大白天遇鬼了啊?
不用說,率先開槍的沈定坤的那個把兄弟,早早就死透了,屍體躺在炮樓的樓板上,和沈定坤並排放著,成全了他們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的誓言。
偽軍們的槍聲想起來的時候,劉夫庭正在往縣城偽縣長、不對,是偽縣知事張子伯打電話。他不懂日語,沒法直接給日軍打電話,只能打給張子伯。還好,八路軍並沒有割斷電話線,電話還能打通。劉夫庭在電話裡喂喂喂喊了好長一會兒,電話才算接通了。讓劉夫庭欣慰的是,張子伯一聽八路軍竟然敢攻擊尤集據點,就信誓旦旦地保證馬上報告皇軍,讓皇軍派部隊增援。
可能是考慮到和張子伯並沒有太深的交情,不一定靠得住,劉夫庭又給尹集的雷傑三打電話,請他看在幾十年交情的份上,增援尤集。
要是劉夫庭知道八路軍教一團通訊排的戰士正拿著電話機搭在電話線上監聽他的電話,估計他就徹底老實了。
等劉夫庭出來,偽軍們已經停止了射擊,正在往圩子裡抬屍體。
劉夫庭一看就惱了,拔出手槍就喊道:“都他**的住手,死幾個人算個球,統統進工事,給老子打”
打頭的一個偽軍說道:“司令,你來看看,沈副司令死球了,抬還是不抬?”
劉夫庭一聽沈定坤死了,吃了一驚,趕緊跑到跟前一看,不是沈定坤是誰?劉夫庭就問:“沈副司令在炮樓裡怎麼能死?八路軍是不是開炮了?”
那偽軍說:“不知道。八路軍沒有開炮,也沒有聽到槍聲,神副司令就死球了”
劉夫庭一個耳刮子打過去:“他孃的,會說話不會?沈副司令那叫陣亡,什麼是死球了?趕緊抬走”
偽軍們剛把沈定坤的屍體抬走,據點外的八路軍就又喊話了:“偽軍弟兄們聽著,十分鐘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想好了的弟兄們趕緊動手,抓住軍官領賞。等八路軍大炮一響,整個尤集據點就會化為灰燼,想投降都來不及了。我開始計數了啊十、九、八、七、五、四、三、二、一。開炮”
劉夫庭還在琢磨八路軍是恐嚇還是真打,就聽到了震天動地的怒吼聲,緊接著,炮彈就紛紛落了下來,此起彼伏的爆炸聲把劉夫庭的耳朵都震的發麻。這老土匪、老漢奸,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八路軍是真打,不是嚇唬他,慌忙鑽進一個炮樓去指揮抵抗。
說尤集據點工事堅固,那是因為歷史上新四軍攻打尤集時沒有重炮,全憑手榴彈炸藥包攻堅。在教一旅炮兵戰士的眼裡,尤集據點磚木結構的炮樓和碉堡簡直是不值一提。這不,只是一個飛雷炮齊射,不光圩溝外面的木城、鐵絲網被炸的支離破碎,就連圩子牆都被炸塌了多處缺口。
緊接著,炮兵陣地的野炮、步兵炮也發出了怒吼,只是兩發齊射,尤集據點裡就已經是煙火滾滾了。
據點的偽軍們亂套了,首先倒黴的是外面木城上的偽軍。他們本來是架著機槍、步槍準備阻擊可能衝鋒的八路軍的,在他們的常識裡面,這麼開闊的射界,只要八路軍敢上,就算他們的槍法再不好,居高臨下,守株待兔,也能瞎貓逮住幾隻死老鼠,總有不開眼的八路軍往他們的槍口上撞。不料,衝鋒的八路軍步兵都在他們的射程以外,八路軍的炮火先到了,一陣炮擊下來,不但木城被炮彈和飛雷炮發射的炸藥包炸塌,還燃起了大火,這些偽軍就只能在烈火中掙扎了。當然,想跑出來也是不可能,八路軍能悄無聲息地射殺跑樓上的機槍手,這些揹著火逃跑的偽軍自然就算靶子了。
接著倒黴的是依託圩牆防禦的偽軍了。在他們過去作戰的經驗中,這麼高的圩牆就是天然的防禦工事,步槍、機槍打不穿,人又爬不上去,要是八路軍想用炸藥包、手榴彈炸或者架梯子的話,到不了圩牆跟,就會被他們打成篩子的。
讓偽軍們想不到的是,八路軍確實是用上了炸藥包,只不過這炸藥包不是人抱著衝上來爆破的,而是象炮彈一樣發射過來的。乖乖,俺的娘唉,啥時間炸藥包也能當炮彈使啊?
就在偽軍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圩牆被炸塌了一些缺口,死了的不說了,那都是七竅流血。活著的被炸了個灰頭土臉,勇敢一點的把頭上的土一抹,繼續邊罵邊射擊。沒有那麼勇敢的,喊一聲“風緊,扯呼”,就拖著槍往圩牆裡面的大、小圩子裡跑。
八路軍的坦克開始抵近轟擊了,炮塔轉動著,炮口對準圩子牆的缺口,隨著一發發炮彈的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