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偏偏師座從哪裡過的時候就遭遇紅匪了呢?難道紅匪知道師座的官大、錢多、命貴,故意放過我們這些小兵去找師座的麻煩了?
王大嘴越想越覺得憋屈,這他媽的打的是什麼仗麼,純粹是在量路,簡直是拿老子們當騾子使喚。老子跑不動了,坐下歇歇腳,抽袋煙,管他孃的師座是死是活呢。
王大嘴一坐下,就抽開煙了,這下麻煩了,煙癮犯了的老兵們也就跟著坐下抽開了。一來二去的,王大嘴所在的先頭連的行軍隊形就亂了,連長看著不是法,讓隊伍停下,過來催王大嘴他們抽菸的人快點,師座還在等著救援呢。誰知道王大嘴當兵當老了,也就不把小連長們看到眼裡了,不緊不慢地說:“你們嫌慢就先走,老子們抽完煙再走也不遲。”連長看看老兵們都在抽菸,知道只能休息一下了,就命令全連原地休息5分鐘。
5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王大嘴和那些抽菸的老兵也過足了煙癮,敵連長正要集合隊伍出發,後面的大部隊就跟上來了。旅長王育英一看先頭連在休息,就火了,帶著衛兵就趕了過來。
一看旅長來了,連長忙跑上來敬禮報告。不等他報告完,王育英的馬鞭就掄上來了:“王八蓋子滴,你是豬腦殼麼?師座和弟兄們正眼巴巴的等著救援,你竟敢讓部隊休息,想挨槍子不是?”
敵連長嚇得一動不動,硬是讓王育英的馬鞭在臉上留了兩道血印子。
王育英看這個連長已被教訓的服服帖帖,就轉身對部隊吼道:“弟兄們,我知道大家今天都累了,可是軍情如火,師座和鍾旅的弟兄們正在和紅匪交戰,急等我們前去增援。剛才師座發來電報,紅匪只有幾千人,不是娃娃就是剛放下鋤頭的農民,許多人連槍都沒有,好打的很!只要我們一到,和師座前後夾擊,紅匪馬上就會逃竄。師座說了,抓一個俘虜賞5塊大洋,抓住紅匪師長和軍團長的,賞2000塊大洋。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可以買房置地討堂客。如果我們去晚了,就什麼都撈不到了。大家往東面看!”
湘軍士兵們齊刷刷地掉頭往東面看去,東面很遠的地方,一溜火把在夜空裡顯得格外顯眼。湘軍士兵都知道,那是有隊伍在夜行軍。
王育英又吼道:“大家看見了吧,那是十六師的弟兄們增援我們來了。如果我們不快點前進,等十六師上來了,他們人多槍多,紅匪俘虜會被他們搶光的,那樣,弟兄們今天就算是白忙活了一場。大家說,你們願意麼?”
湘軍士兵的貪婪心理被王育英徹底煽動了起來,齊聲吼道:“不願意!”
王育英大聲吼道:“全體都有,目標溪口,跑步前進!”
初冬的夜晚,萬籟俱寂,湘軍士兵整齊急促的腳步聲傳的很遠很遠。
紅十八團三營長陳大勇隱蔽在公路西側的一個小山頭下,身後是他的七連,山頭上是營火力支援連,三挺重機槍和兩門迫擊炮都指向了公路。在他的斜對面,教導員胡雪融帶著八連、九連隱蔽在另一個小山頭下,山頭上是重機槍營一個排的三挺重機槍,槍口同樣指向公路。曾經是紅五軍團主力團長的陳大勇知道,只要王育英旅進了伏擊圈,光是三營的火力就讓他來得去不得,不死也得脫層皮,何況還是全團六個裝備精良的戰鬥營和重機槍營、兩個迫擊炮連齊上陣呢?估計王育英旅能活下來的人很少,可能又是一個小水戰鬥的重演。
正在陳大勇心裡默唸“敵人敵人快來吧”的時候,王育英旅跑步進入了伏擊圈。看著敵人士兵跑的氣喘吁吁的樣子,陳大勇心裡也想起了小水戰鬥時團長說的那兩個字:“傻逼!”
軍隊就是這樣子,一個強勢領導的作風就是這支部隊的作風。現在的紅十八團,幹部和戰士早就被一連串巨大的勝利刺激得嗷嗷叫,對指揮他們取得勝利的團長劉一民更是敬服的很,劉一民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戰士們模仿、學習,包括他標準的軍姿、文雅而富有煽動性的語言,甚至他在小水戰鬥時不小心迸出的一句21世紀新國罵“傻逼”,現在也成了十八團幹部戰士形容白狗子的流行語。用幾個營長私下交流時的說法來說,就是團長水平高、道道多,一眨眼就是一個新點子,這樣的老師哪裡去找啊,傻傻才不跟著學呢。
眼瞅著王育英旅士兵一隊隊整整齊齊的從眼前跑過,陳大勇慢慢抬起了手中的駁殼槍。
當最後一名士兵剛跑到自己眼前,陳大勇的槍就響了。不等那個士兵倒下,三營陣地上的槍聲就爆發了。接著,公路兩側的山頭上到處都是輕重機槍的吼叫聲,很快迫擊炮也加入了合唱,炮彈在王育英旅行軍隊伍中間連續爆炸,把王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