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點都不想在以後的聯軍與董胖的會戰後,救喬瑁一命了。
“知機此行萬望小心才是,那黃巾雖大多是破業之農,卻人多勢眾,動轍裹脅數萬人鋪天蓋地一般撲來,諸多小城均是不戰而逃,而且知機年方十五……”
嘿嘿人多?張鋒卻不擔心,人再多也是烏合之眾,自己在濮陽這苦心經營的幾年不是白白浪費的。到時候……不免要讓這黃巾,成為自己被世人所稱道的第一個墊腳石。
糜芳和張鋒認識這麼久,也知道他的本事,倒也不多說了。於是開始聊些家常起來,說到糜環,張大公子臉上略紅的一紅,平時的張狂和自信一下子被心事肢解得七零八落,雙手在大腿上搓了又搓,小聲問道:“小弟有一事相求……”
糜芳也不是蠢人,聞絃歌而知雅意,故作不知狀:“知機何以如此生份,你我好比手足兄弟,你母即我母,我妹即你妹,有甚難事,為兄一力承擔便是。”
張鋒一聽他這樣說了,更是面紅耳赤,期期艾艾開不了口。
糜芳心下索性再佔佔他便宜,“這環兒生的是嬌俏可愛,這幾年上門提親的人是踩破門楣,撞爛門庭,不過也是了,都八歲了,也可早早擇一佳配,定了親,我這大舅子也可以沾沾光,以後盡過些富家翁的逍遙日子。哈哈哈……”說道這,站起來背過身去,肚子裡笑得直抽。
張鋒是聰明,但那是事不關己,聽說糜家準備給糜環定親了,那平素冷靜和沉著卻變成了愚鈍,抓耳撓腮,好不煩惱。
卻顫著聲,怯生生的去拉糜芳的衣袖:“子方兄,我的子方兄,你們到底想把環兒許給哪家?”簡直一個初出茅廬不懂人事的毛頭小子。
糜芳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到彎下腰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輪流著擦拭眼中湧出的淚水。
張鋒還不明白,只得蹲下腰來,小心的陪著糜芳一起幹笑,到底笑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
“知機,我就不再耍逗於你了,世前男兒或數以萬計,我與家兄卻覺得環兒佳偶非知機莫屬。不談知機一身才幹,又生得風度翩翩,就算這從未看不起我糜家世代從商,我與家兄也會將環兒許配於你,只是你平日素有四海之志,倒為了這事顯得小家子氣來,笑煞我也……哈哈。”
張鋒聽了,不但不生氣糜芳耍他,反而站起來身來,整整一身皺巴巴的髒衣服,深深一揖:“鋒,謝過子方兄的抬愛,我必善待環兒,愛她一生一世。”
糜芳一把拉過張鋒,和自己肩並肩的坐在地上:“還客氣什麼,大家就要是自己人了,不過你以後,可要叫我二舅哥啦。”
張鋒鬼頭鬼腦的又拱拱手,嘻皮笑臉的叫道:“見過二舅哥!”
糜芳又是一番長笑,張鋒在旁邊跟著笑,笑得那麼賤,那麼騷,好象拉到客的小龜公。
準備給張鋒換茶的蓮兒,俏立在屏風後,心中的茶杯在盤中輕聲顫慄,正如她此刻已經冰涼得如置冰窖的心一般。臉色蒼白,幾立足不穩,長舒幾口氣,也緩過心中的悲傷。
他……居然不要自己二姐妹,看上的是那糜府的三小姐,難怪他連我們姐妹們脫guang了都不肯碰一下,饒是自己二人一心一意想共侍一夫,誰料……
也罷,死了這心也好,終究不是自己的,也莫要去強求。誰怪自己遇到他時,不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呢?能免去為閭人(注:娼妓)的命運,也是天大的好事,自己還有什麼奢求?
懷著一顆無比失落的心,緩緩轉過身去,任由眼中晶瑩透體的淚珠兒,便如那一腔愛慕,一顆一粒,紛紛跌落在茶盤中,摔了個粉碎。那嬌弱的身軀,失去了生氣,饒是再好蜀錦,再搖曳的身姿,也知行屍走肉一般,一步一蹣跚,漸漸沒入黑暗之中。
第二十四節 初戰黃巾
東郡附近,勢力最大的就是於毐(注:發音是“ai”)、白饒、眭固三個渠帥的三方,一方大約一萬人,加上黃巾家屬,以及依附他們的一些山賊、百姓,總人數有二十多萬。憑藉自己人數的優勢,倒是經略了不少小縣村,手中的人馬也越來越多,現在三個人都從殺破城鎮的大戶家裡強搶了些女子,都納了七八房妾。野心也越來越大,已經盯上了城高池堅的濮陽。
離狐此時,一面臨水,三面環山,雖然不甚高,但地勢也是算是險要的。一座由巨木製成的山寨就建在那臨水的小小三角里,天然的險要環境使得北面根本無人防守,寨門放置著三層由木頭簡單紮成的鹿角,兩個高高的瞭望塔各有四名黃巾軍在警戒。
此時寨門大開